“公安那边要查到你头上了,你有啥打算?” 顾怀庆如此直白的问出来,顾光宗再不敢抱有一丝侥幸,踌躇半晌,小心翼翼地道,“……爸,我都听你的。” “……都听我的?”顾怀庆冷笑,死死地咬紧后槽牙,“你都没有把我放在眼里,还都听我的?” 要是这个孽障真把他放在眼里,咋会抢在他去清河县之前对顾时年动手? 这还叫听他的? 这是在活生生打他的脸呢! 顾光宗缩着脖子,一声不敢吭。 顾怀庆烦躁地解开衣领处的扣子,眉头拧成一个疙瘩,接着道,“三个选择,一是我托人找关系,把事情替你压下来,不过这样一来你不能呆在省城了,以后继续留在清河县。 二是我想办法让顾时年不追究你的责任,等事情了结,我会送你去北边边境上当哨兵,以后你能不能回来,在部队上发展好与不好,都跟顾家没有关系……” 顾光宗一听就急了,急急问道,“爸,那三呢?” “三?”顾怀庆目光幽幽的看向顾光宗,“三是我明天一早派人把你押回清河县自首,公安该咋判就咋判。”我只要保障事情不传到省城就可以了。 顾光宗傻眼了。 这都是些啥选择? 这跟逼他脱离顾家有什么区别? 按顾怀庆的说辞,他明明有能力把事情压下来,为啥还要这样逼他? 回清河县自首,那简直是自寻死路,买凶杀人可是大罪,说不定要吃枪子的! 而去边境上当哨兵……他哪能吃得了这种苦? 常年跟大雪和哨卡为伍,连战友都没有几个,而且边境上还不安生,经常有邻国小股敌人骚扰,一不小心,那可是要丢掉性命的,他哪里敢去当哨兵? 所以,顾怀庆看似给了他三个选择,他能选的却只有一条路,那就是离开省城顾家,回清河县继续当盲流子。 想明白这一点,顾光宗一下就慌了,神情惊慌而无措,他想向眼前这个掌管他前途和生死大权的男人求情,可是对上顾怀庆冷硬的表情,顾光宗心里无端一沉,隐隐有种预感,这个他血缘关系上的父亲,不会对他心软。 顾怀庆从口袋里抽出一支烟,连着擦了三根火柴,才将烟点着,沉默了一下,接着道,“你今天晚上好好考虑一下,明天早上给我答案。” “爸,我知道错了,你别赶我回去,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知道的,我和我妈断绝关系了,你不能赶我回去……爸,你不是想接十年来省城吗,我有法子,我能帮你把十年接回来……” “你有法子?”顾怀庆眼神闪了闪,问了一句。 “对!我有法子,我能把十年接回来,只要你别赶我走,我一定把十年给你接回来!” 顾光宗是病急乱投医,不管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