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只催促道,“都是去玩儿的,你们只换身衣裳,鲜亮些才是。”她侧头便与桑宁笑道,“这几个丫头都不好穿戴,叫我头疼。”
这话说得违心了。
每年各地往府里进的鲜艳稀罕的衣料,都叫大太太给裁了做衣裳,还有年年不断的首饰,不过是大太太总是不满意,总是想把几个孩子打扮得更好看些罢了。
“伯娘说得对。”桑宁笑嘻嘻地应了,又说道,“南阳侯府的两位表嫂也去的,还有大嫂也去,都不是外人,伯娘也别担心。”
“我只都托付给你就是。”大太太故作严肃地说道。
“我岂不是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桑宁苦恼地说完,见锦绣抿嘴笑着,跟着两个姑娘去换衣裳了,方才做贼一样扒拉在大太太耳边,小声说道,“伯娘伯娘,你说,到底能不能成功呀?”
“这个就要看缘法了。”大太太心里也有些忐忑地笑道,“到时候,你也找机会推他们一把,若是成了,伯娘谢你。”
这个难度略大,桑宁小脸苦巴巴地应了。大太太不过是在逗她,见她如此更觉有趣,只摇头道,“竟是个孩子。”
只说锦绣与红玉回了屋子,总觉得桑宁今天的目光总往自己的身上瞥,叫她有些不自在。心里不知为何有些发慌,她也懒得穿得花里胡哨的,只穿了一身儿藕荷色衣裳,头上插了一只小小的白玉兰花的发钗,看着简单却不简陋,方才与换好了衣裳的红玉出去了。
桑宁正等着呢,见了几个女孩儿都换好了,又等府里的大奶奶也出来,便一同往京外而去,车走了许久,锦绣就见前头现出了一个不小的庄子,便好奇问道,“这是谁家的庄子?”此地她也曾来过,却并未注意有这么一个庄子。
从车上下来,见那庄子旁靠一座青山,其上一道溪水蜿蜒而下,正好从这庄子之中过去。溪水的两边皆是大片的草地与野花,更远处就是一间间的屋舍,隐在伞冠宽广的大树之下,颇有一份意趣儿。
听着了锦绣的问话,桑宁有些心虚地含糊了一声,“一个朋友的。”此庄自然是湛家老爹的倾情奉献,只是不能现在告诉你。
似乎她们来的较早,沈嘉等人还未到。锦绣正立在一旁等着,却见那庄子外头,又有两道人影打马而来,在众人面前下马,赫然是齐武与湛功。锦绣见了湛功也有些无措,然而却发现,比她更无措的,竟是那个高大健壮的青年,竟脸上发红,看了她一眼低头,又抬头看了她一眼,敛目不动。
“我说,你们打得什么鬼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