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臣jiān诈各有怀鬼胎,地方官员各自为政,拥兵自重,这样的皇室,如何还能在维持下去?这样的朝臣如何还能再活在世上?这样的王朝,还值得他去扶持?
心灰意冷,完全的心灰意冷
刘渊懒懒的依着太师椅的靠背,微闭着双目,全身都松懈下来,没有一丝气势。就像一只睡着了的猛虎,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来。
次日,红日高升,麴义高顺吕布等将领早已结束了今日的晨练,正围在一起闲聊。
“吕兄,麴兄,你们是否觉得今日有些不一样?”高顺脸上尽是疑sè。
“不错。”麴义也点头称是:“总觉着今天差了点什么,到底是什么呢?”
吕布倒不曾有这种感觉。
“主公嗯?主公今天没来晨练”高顺大叫道:“主公每日晨练是风雨无阻,为何今日不曾到来?”
麴义也恍然。
“咦,早啊”
这时候,刘渊的声音响了起来。
三人抬头一看,连忙过去行礼。
“好了好了,又不是甚正式场合,勿须多礼。”刘渊无力的挥挥手,道:“高顺,你去通知袁绍等人,就说本王今日就要回洛阳,至于他们如何,不必理会。”
说完,刘渊转身就走,刚走没几步,却又一顿,道:“通知元皓,让他弃了汜水关,率军回冀州吧。”
说完,再也不会几人诡异的神sè,自顾自的走了。
“这”
麴义茫然的看着刘渊的背影,完全不解刘渊的意思。
照道理来说,刘渊诛杀了董卓,威慑了诸侯,正该是意气风发的时候。而汜水关、虎牢关这两处兵家必争之地也应当掌握在自己手中才是,却为何又要撤走?就算撤离汜水关,也不当退回冀州,而是应该会合诸路大军去剿灭董卓部残余才是
高顺虽然不解,但却忠实执行刘渊的命令,当即派人传讯田丰,又亲自去通知了一众诸侯。
午时,刘渊在所有人不解的眼神里,率领虎牢关中所有的幽州军,望洛阳绝尘而去
洛阳,南门。
天子坐在銮驾上,两旁朝臣并立,静静立在城门下。
地面传来的震颤越来越剧烈了,天子抬起头,看到了夕阳下那一条渐渐壮大的黑线。
“来了”
诸人如是想。
典韦、蔡阳、甘宁三人戎装加身,站在最前面,直tǐngtǐng的,就像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