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南德公司后来变得特别杂乱了，因为老牟罐头换飞机大获成功，老牟因为被判过死刑，牢狱两次，算是大难不死，他身上本就带着江湖习气，加上那些传奇经历吸引了很多江湖上的人来找他，很多人素不相识，纯粹是慕名而来，来了以后，就跟过去江湖一样，一拱手一抱拳，就在南德公司吃喝，南德食堂为他们敞开着，饭菜也做得可口，又不要钱，于是来来往往的都在哪儿吃。 整个南德公司来来往往的人都跟行走江湖似的。 还有牟其中的老婆，小姨子，侄子，叔伯，亲戚都在公司，好多他的老乡，都在公司，而且最关键的岗位都是他老乡万县人，整个公司业务都是他老婆管，所有重要事情都是他老婆跟大家顶，老牟的状态像是袍哥，凡是川地来的，他都一律招呼，而且走到哪儿都是前呼后拥，最后，南德搞得像是政府，它的结构设置是办公厅，一处二处，又是东北办，西北办，东南办……公司这既沿袭了家族，又搞江湖做法，还模仿了机关，极其混乱，我们感觉在哪一锅里无用武之地，所以我们撤出来自己做了。 万通六君子的说辞。 李均听了只是笑了笑。 后世他们可不是这么说的。 后世他们成名了，他们有人说牟其中许多想法不切实际，有人说牟其中完全没有道德感。 什么炸开喜马拉雅山，放卫星……完全都是老牟子扯淡，他们不愿意一起扯淡。 还有人抖出牟其中不光彩不道德的事情，把老牟气的哟。 “每个人做事情总得有道德感，而牟其中给我最大的震撼是一个人可以没有道德感，所谓道德感就是是非好坏，这个事儿能做，那个事儿不能做，老牟他不是凡人，通常大家认为不能做的事情，他做起来毫无心理障碍。” 说牟其中安排一个曾经演过电影，长得漂亮的人事主管去苏联开拓业务，在之前还有一个负责人田时堂在那边，有一天李主管突然回来，问老牟：“牟总，怎么回事我一回来就说田时堂强上了我，没有这事情啊!到底谁造谣的？” 老牟平静地说道：“是，没这事，可不这么说，怎么搞臭他？给你发点钱，你回去休息。” 还有一个叫董朝的人跑路港岛了，董朝是管南德资金的人，他跑了，那还得了，老牟就召集员工批斗会，说这人携款潜逃，把公司的钱卷走了。他发誓一定要抓住他。董朝没有去港岛，是在南岛，他们见过，当时问他怎么不跑，老牟在到处抓他，他说，甭信，那是老牟演戏。 他管资金的时候，恰逢南德借银行的钱还不了，有压力，这时候老牟来一个“捉放朝”，让其跑了，然后一举报，这样公司就没事，因为这是将麻烦变成刑事案件，公安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