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说!我都说!”云柏杀猪一样叫起来:“是皇后娘娘!是皇后娘娘!”
“呵……”郑瑛笑了:“云柏,你胆子不小。谋害皇子被抓了现行,居然还要污蔑皇后娘娘。”
“奴才说得都是真的!”云柏嚎啕大哭:“王爷!求您饶过奴才吧!”
“污蔑皇后,饶不饶你,可不是本王说了算。”郑瑛嘴角一翘,接着转身就走:“将人送去仪王府,交给仪王处理。”
“便宜他了。”至翎跟在郑瑛身后往回走,一边走一边小声嘀咕:“仪王肯定急着灭口,他倒是真得了个痛快。”
“本身也是无用之人。”郑瑛摇摇头:“杀了也就杀了。”
“王爷,还是先将提前写好的奏疏递上去之后,再将人送去仪王府吧?”韩德年开口说道:“总要先知会皇上一声。”
“本王就不亲自入宫了。”郑瑛答道:“让极翎去办。税制改革才是大事,外朝原本就不安稳,父皇肯定不会再让后宫有丑闻传出。这事他必是要帮着魏皇后遮盖的,既然父皇无法处理,见了本王他也只能更加尴尬为难而已。”
“避开也好。”韩德年点点头:“免得让皇上觉得,王爷您是逼皇上处理魏皇后。”
奏疏被极翎带出门,云柏也被尽翎亲自送去了仪王府。一切都如郑瑛之前所料,被遮盖得无声无息。
皇上当做无事发生,只是这些日子他没再进后宫,而是每日都宿在御书房,日日都要召见蒋文斌,为了税制改革的事殚精竭虑。
至于魏皇后,听说身子不爽,一直闭门谢客,这些日子很是老实消停,也没召儿女们入宫请安。
一切都很平静,唯一的好消息就是,郑瑛与魏皇后撕破脸,以后大约再也不用依着规矩进宫给魏皇后请安了,这个孝顺的面子至少不用再做。
而仪王郑瑾那边,得了消息之后果然暴怒。他不是生气郑瑛居然将云柏送到他这里来了,而是愤怒于自己的亲娘居然这样愚蠢。但能怎么办呢?他是魏皇后的亲生儿子,而魏皇后……现在依旧是皇后,依旧是他的最大的政治本钱之一。
郑瑛算是给郑瑾出了个大难题。装作不知吧……又恐怕皇上计较。但若是跑到皇上面前去请罪……又有些不打自招的嫌疑,况且这事儿郑瑾是真不知情,难不成他还能跑到皇上面前,将一切都推到自己亲娘头上不成?
若是将一切都推到云柏头上,那就更说不过去了。云柏是信王的贴身内侍,就算是有罪,也应该是信王出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