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那些无处使的力气,没有方向的努力,至少都能有个宣泄的出口。
因此这些日子里,穆红裳练功甚至比之前还要勤奋,日日一大早就到了小校场,没有人喊她吃饭,她都不知道停止。
所以最近一段时间,每天来盯着穆红裳练武,也成了顾仪兰的习惯。她就这样静静地坐在校场边上,看着太阳,陪着穆红裳,等到早饭的时辰,她会及时喊停,再陪着穆红裳回房去洗澡换衣裳。
和穆红裳一起做伴,对于顾仪兰来说其实也是一个安慰,有事忙碌,也免得她胡思乱想。因为她已经太久太久没有收到穆征衣的家信了……
穆红裳刚刚洗过澡,换了衣裳,坐在妆台前梳头,而顾仪兰抱着小小的针线笸箩,坐在一旁,指挥着荷叶给穆红裳挑首饰。
谢淑柔的信,就是这个时候到的。穆红裳拆开信匆匆读了一遍之后,立刻蹙起了眉:“大嫂,谢姐姐说,谢相大人要送她去山上避暑,这几日就走,要立秋才回来。”
“拿给我看看。”顾仪兰立刻朝穆红裳伸出了手。
“怎会这样突然。”穆红裳有些疑惑地问道:“怕不是有什么事吧?”
顾仪兰将谢淑柔的信匆匆读了一遍,却没有第一时间回答穆红裳的问题,反而先找了借口将房里的丫鬟全都支了出去。
等人都走干净了,顾仪兰才开口答道:“我猜……谢淑柔这次怕是如了愿了。”
听了顾仪兰的话,穆红裳微微一愣,但她很快反应过来了:“大嫂是说,谢相可能已经做了决定,不会将谢姐姐嫁给仪王?”
“谢相若是要应婚,哪里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让她上山‘避暑’,”顾仪兰答道:“该赶着办婚事才是啊!前些日子谢淑柔不是说过,她祖母都已经帮她备好了嫁妆。这嫁妆都齐了,却将姑娘送上山,不是不想嫁是什么?”
“若真如此,”穆红裳低声开口:“谢相……”
“嗯。”顾仪兰没等穆红裳说出口,就先点了点头:“应当已经做了决定,要选择信王了。谢家的决定可瞒不住,此事用不了两日,满朝文武都会知道,现在整个京城都在盯着谢淑柔和仪王的婚事呢。谢淑柔只要一离开京城,仪王那边立刻就会觉察不对,到时候朝中势必会有大动荡。旁的不说,魏皇后第一个就不会善罢甘休,她能眼睁睁看着信王得便宜才怪。”
“竟然这样快,”穆红裳叹了口气:“那大嫂,你要不要回趟娘家。储位之争与咱们家没关系,但亲家老爷却很难独善其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