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茂还是能看明白,镇国将军府上那位幕僚先生似乎喝了不少酒,站都站不稳的样子,他似乎很是兴奋,大笑着拍着另一人的肩膀。
而映玉房间旁边的一扇窗子其实也是微微敞开着的,那屋里只有一个人,也像是何文茂一样,单独对着一桌酒菜。那人不是旁人,也是何文茂老熟人——林相的儿子林二爷。
他眼下依旧是个籍籍无名的六品官,官职也不太重要,自打他家老爷子退休之后,林二爷似乎境遇越来越差。
何文茂微微冷笑,端起桌上的酒杯轻轻抿了一口,静静等待一个结果。
果然,没过多久,映玉房间的另一位客人不知为何离开了,就剩下了那位幕僚先生。何文茂瞧见映玉亲自执了壶为幕僚先生倒酒。
又过了半个时辰,幕僚先生醉眼朦胧,脚步踉跄地离开了九玉书院,毕竟他就算是再醉也知道,在九玉书院过夜是很贵的,请客的已经结账离开,他可付不起映玉的梳妆费。
但幕僚先生的心情依旧不错,能在出名的九玉书院,吃侍书人映玉亲手整治的酒席,已经是天大的便宜了,足够他回味好几个月。他心情很好地哼着小曲,走上了曲溪上窄窄的石板桥。
然后……人影一闪,扑通一声,他再也没能过了桥。
这样大的动静,自然会惊动石桥附近的人。很快,石桥两旁的书院里跑出了几位仆役,站在石桥上张望。然而那幕僚先生喝得醉,落水之后直接呛了水,连救命都来不及喊一声就直接晕了过去,错过了求救的机会。
黑漆麻乌的,石桥上的人往水畔望了半天,也不见有人呼救,因此一个个的又回去了。何文茂此时才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直接推开了窗子向对面望去。
几乎是同一时间,对面九玉书院的林二爷也推开了窗子,他遥遥朝着何文茂微微一点头,接着转身离开了窗边。何文茂也没耽搁,像林二爷一样,脚步匆匆的下楼,在长欢书院门口登上了马车。
车轮转动,马车很快离开了曲水坊。何文茂闭上眼,放松地靠在椅背上,唇角沁出一丝冷笑。
呵……该处理的人都已经处理掉了,剩下的,就看他自己了。赵知良和李相想要他的把柄,那他就把把柄递到他们手中。
然而这一局,谁落进谁的套里,可还说不清呢!
谁说他何文茂没有退路?整个兵部就是他的退路!有赵知良在,什么黑锅都落不到他头上!
赵知良以为自己是安全的?殊不知,他一开始就下了令,要将兵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