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祖母她们有没有问过。”顾仪兰实诚地摇摇头:“那时候我还没嫁进来。但我自己一直以为是慧明大师给红裳的剑呢。慧明大师最擅长的就是用剑。”
“你心里有数就好。”谢淑柔翻了个白眼:“这么久了都没人理论,这剑已经是红裳的了,也没必要继续翻出来说。总之记住我的话,以后郑瑛出现在红裳身旁,你多注意着点,别让他总有机会找红裳刷存在感。还有……”
“等等,”顾仪兰伸出一只手阻止了谢淑柔的长篇大论:“我觉得这事儿,还有旁人知情。”
“不可能的。”谢淑柔果断摇头:“你是不相信信王骗人的能力吗?”
“我……”顾仪兰抬起头,面带微笑,她抬起头往周围扫了一眼,像是在赏景似的,接着才压低声音说道:“我觉得,至少平阳公主是知情的。”
“平阳公主?”谢淑柔一脸惊诧地反问道:“你确定?你怎么知道的。”
“原本,我也没往这里想。”顾仪兰答道:“前几日我回娘家时,在文兴街碰到了平阳公主的马车,公主特意停下来与我说了几句话。那几句话我当时想不通,而眼下知道了信王喜欢我家小妹,倒是能说得通了。”
顾仪兰瞧着四周无人,因此压低声音尽量迅速又简短地将那日在文兴街发生的事给谢淑柔讲了一遍,该说的,都说到了,毫无隐瞒。就凭谢淑柔独自将郑瑛喜欢穆红裳的秘密守了这么久,她也是绝对相信谢淑柔会保守秘密的。
顾仪兰虽然不喜欢谢淑柔,但她绝对相信,谢淑柔对穆红裳是绝对真诚的。遇到涉及穆红裳的事时,家里人自然不必说,旁人可不可信都要画个问号。不过谢淑柔却是个家人以外,可以信任商量的对象。
“当时平阳公主这几句话其实我并未听懂。”顾仪兰小声说道:“我想她指的就是这个。”
“你跟家里人提过没有?”谢淑柔问道。
“还没有。”顾仪兰摇摇头:“一则,之前那几句话我还没参详透彻,并不明白公主到底是什么意思,怕闹误会传错话。二则,我家里这几日的情形你也知道,长辈们原本就为了北境的事心焦,我也并不想让她们更添顾虑。”
“嗯。”谢淑柔点点头:“倒是没想到,平阳公主居然选了信王。”
她说过这句话之后,就许久没开口,低着脑袋不知在想什么。而顾仪兰则蹙着眉,也是一脸深思的模样,半晌之后才伸手推了推谢淑柔:“你怎么看,说来听听,好不容易有机会可以在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