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想的,你能不能给我交个实底?眼下满朝文武都知道,我蒋文斌是谢党,你还有什么可瞒我的。”
“我不是要瞒你,”谢常静摇摇头答道:“只是父亲觉得,皇子入朝不过两年,现在决断还太早。”
“哼。”蒋文斌有些不以为然地冷哼一声,但却没继续说什么难听话出来。
不过他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十分了解他的谢常静忍不住皱眉:“你呀!真是一身反骨。平日里不和我抬杠你就难受。”
“我可什么都没说。”蒋文斌答道。
“你嘴上没说,心里说了。”谢常静毫不客气地朝蒋文斌丢了个白眼:“我父亲决定继续观望有什么不对?难不成以为这都是为了给我谢家争取更大的利益?”
“难道不是?”既然谢常静主动提了,蒋文斌也没掩饰:“谢相从不是优柔寡断之人。但自打皇子入朝,他的立场就一直摇摆不定,不是为了你谢家是为了什么?”
“他是谢家的掌舵人没错,”谢常静答道:“但也是左相。他不仅需要为我谢家负责,还需要为朝廷负责。拥立谁当太子是国事,能随随便便决断吗?总要仔细看看,选个更利于社稷的贤才啊!信王和仪王眼下看起来能力都不错,个性各有优势,谁是更好的太子人选,将来更能成为明君,你现在说得清吗?”
蒋文斌不说话了。谢常静说得有道理,他知道的。谢相是相爷,在储位之争中站队,不仅仅是个涉及党争的简单问题,这是国事,关系着大周朝的未来,谨慎行事是应该的。
“行了,”谢常静看到蒋文斌不吭声,反倒摇摇头笑了:“该解释的,我也解释过了,你这回可放心了吧?再远的事咱们现在也多余操心,就顾好眼下吧!你若是实在对那个赵知良不放心,多盯着他些,就算是未雨绸缪也是好的。”
蒋文斌其实原本就是这样想的。赵知良又回了兵部,他的确打算盯紧一些,尽量让这个废物禄蠹少插手政务,以免拖兵部的后腿。对于蒋文斌来说,赵知良这样的废物,吃着空饷挂闲职反倒更能让他放心。
可惜蒋文斌清楚,赵知良不仅是仪王的人,还是李相的学生。李相让他入兵部,就是争权的,因此赵知良绝对不可能闲着,他必然会努力揽权,尽可能多地插手兵部一切政务。
然而蒋文斌紧盯了赵知良许久,发现他似乎是白操心了,这人开始在兵部上差以后,似乎心思并不在兵部事务上,每日进衙门,处理按部就班处理公务,孙尚书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从来也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