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没的财务就有一百多车,多少百姓受害才能有这样多的财务?刺史大人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吧?”
“是是是,”淳州刺史赶紧点头:“多谢小穆将军提醒。哎呀,此次全是仰赖将军,否则……内什么,今晚上下官做东,请将军……”
“刺史大人,”穆征衣还是笑得一脸温和,看不出喜怒的模样:“末将眼下在宵金卫当差,不能随意出门赴宴,因此大人见谅,大人的好意末将心领了。咱们还是尽快回潼县吧,仪王爷和府尹大人还在等消息呢。”
别看穆征衣只是个区区六品官,但他是出身安国公府的穆氏将军,官位比穆征衣高的淳州刺史并不敢在他面前摆谱,反倒是穆征衣说什么,刺史忙不迭的点头答应。
若是旁人不知情,看到了定然会以为穆征衣才是主官,而胖乎乎的刺史是听命行事的副官呢。
穆征衣剿匪效率高,黄昏时分,他们就已经领着官军返回了潼县。这一下子,犯愁的不是刺史了,而是淳州府尹和潼县县令。
穆征衣一口气押回了两三百的盗匪,整个潼县的大牢都住满了,连狱神庙都塞得满满的,居然还装不下。
潼县县令只好将剩下的盗匪用铁链一个连一个的锁起来,羁押到县衙附近临时腾空的民宅,派重兵把守。
要知道,这些可是杀人不眨眼的山匪,身上还不知背着多少人命呢,而且他们其中的有不少人会些武功,若不派重兵看守,若是不小心走脱一两个,他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潼县县令这边看守盗匪压力巨大,而淳州府尹也没法闲着,连夜就开了审。若是不赶着审出一部分来,他连请罪奏疏都没法写。
他们忙,仪王郑瑾也没闲着,他十分有兴致地跑去听审了。眼下似乎唯一闲着的人就是穆征衣了,他将俘虏交给潼县县令,找人交割了抄没的财务,又向淳州刺史交回了调兵手令之后,就直接回了驿馆。
其余的事与他这个武将并不相干,穆征衣可没那么大兴致去陪着郑瑾听审。
穆征衣刚刚进入驿馆大堂,就看见顾仪兰直直地正坐在大堂考角落的一张桌子旁,连对着驿馆大门的位置,似乎正在向外张望。她面前摆着一杯茶,茶水却是满的,似乎从未喝过似的。
看见穆征衣进来,顾仪兰顿时像是松了一口气似的,立刻露出了放松的笑容,她站起来,遥遥朝着穆征衣方向行了个福礼,却并没有主动开口打招呼。
“九小姐怎地坐在这里?”穆征衣倒是很自在的模样,直接朝顾仪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