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好奇,穆家孩子们也是一样好奇地望着文昌大街的街景。穆铁衣牵住妹妹的手,笑着轻轻扯了扯:“走吧,青衣特意嘱咐人订了楼上临街的雅间,打开窗子往外看,可以看得更清楚些。”
“我是第一次来酒楼呢,”穆红裳笑眯眯地仰起头望自家哥哥。
“锦衣也没来过,”走在最前方的穆驰衣笑着转头答道:“上次为大哥送行,你和锦衣太小了,我们没敢带你们出来。”
“所以这次我才不敢把他们落下,”穆青衣也笑起来:“上次没带他们出来,红裳和锦衣整整抱怨了半年,我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你们上次也是在魁星楼给大哥践行吗?”穆红裳好奇地问道。
“不是。”穆铁衣摇摇头:“大哥是六月离京的,我们当时特意打听过,六月里凝翠湖荷花正好。听说凝翠荷影是京中盛景,咱们兄弟虽然在京中长大,但日日练武读书,出门也大多是出城跑马,还从未有机会特意去凝翠湖赏荷,所以当时我们定了长兴街的太白楼,刚好在湖畔,可以赏荷。”
“我也没看过凝翠荷影!”穆红裳一听这个,又鼓起脸来抱怨:“所以你们凭什么不带我和锦衣。”
“就是的!”穆锦衣从旁附和,点头如捣蒜。
“你们两个有什么好抱怨的?”穆青衣忍不住笑,他伸出手轻轻在穆红裳和穆锦衣的脑门上各敲一下:“我的生辰是在五月间,到时候我晚些走,你们在太白楼送我不就好了,还怕没机会看荷花吗?”
穆青衣话一出口,穆家的孩子们顿时陷入沉默,穆红裳圆圆的大眼睛有一瞬间的黯淡,但她很快又扬起笑脸,眸子亮晶晶地笑意流泻。
“这样说来我最占便宜,”穆红裳笑得没心没肺:“我在魁星楼送二哥三哥,在太白楼一边看荷花一边送四哥,京中还有哪里好玩你们快告诉我,五哥应该在九月出发,锦衣应该是十一月入冬时,我都要找了应时应景的好去处。”
穆锦衣也很合作地笑起来,他立刻牵住穆红裳的衣袖撒娇一样摇了摇:“旁的不知道,但我上次听家里的陈师父和赵师父聊天,说是城南坊市有个小酒馆的羊肉锅子是京中最好的,只有冬日才卖,京里最好是有多好吃?我听了就有些馋。不如我们去打听了,到时候姐姐送我时,咱们就去吃羊肉锅子。”
“好呀,”穆红裳笑着朝唯一的弟弟点点头:“不过到时候就剩我一人送你了,两个人吃羊肉锅子,你可别嫌弃不热闹。唉!还是你们好,过几年都在北境聚齐了,就剩我一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