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地监控着,住户开门关门一次,中控室里都能看到,进门像酒店一样必须插卡,卡被拔走就意味着房间里的人离开了。
楼道里安装着监控摄像头,楼门口也一样,红外扫描设备反复地扫描每个庭院,监督庭院中的活动者。除掉个人的隐私空间,这里没有秘密。
这也并不奇怪,这是人类对抗世界末日的堡垒,不是放纵天性的尹甸园。
乔薇尼把手枪放进一个有点老气的坤包里,蒙上一条挡风的纱巾,拿轮椅推着路明非出门。
路明非没问问题,更没有反抗,他被乔薇尼的神情震慑了,同时他也没有任何理由不信任老妈。
在他从梦中醒来本能地抱住老妈的时候,老妈紧紧地回抱,说‘妈妈爱你!’
就像某种坚不可摧的宣言。
门在背后沉重地合拢时,路明非知道自己又关上了人生里的某个选项。
……
这么晚了,楼门口的灯下还有人靠着墙抽烟,乔薇尼推着轮椅从他身边经过,看似随意地说:“睡不着就叫老妈带你出来透口气,别一个人翻来覆去的。”
他们在庭院里漫步,细雪落在他们的肩上,走出去很远路明非悄悄回头,那个男人还在楼门口默默地抽着烟。
“非非,你相信老妈吗?”乔薇尼轻声问。
“相信。”路明非简短地回答。
“切割可能会害死你,即使你活下来,结果也不会是你想要的。你不用成为英雄,不用每次都做别人想你做的事,老妈就希望你开心,别的不管。”乔薇尼说:“我是你妈,我有权自私。”
“老爹希望我能同意做那个切割。”路明非说。
“不要相信他,他跟委员会的那帮家伙是一样的。”乔薇尼顿了顿,“其实你连我也不该相信,跑就对了,跑得越远越好。”
“这些人都是来监视我的吗?”路明非看似无意地环顾,深夜里还有铲雪的人和树下卿卿我我的年轻人,加上树上缠绕的彩灯,他们仿佛置身一个颇为安静的游乐园。
乔薇尼答非所问,“你从卡塞尔学院毕业,学到的东西足够让你分辨哪些是监视者。”
“全部都是,没有例外。”路明非说道:“还有巡逻的犬队,没有交通工具我们不可能离开。”
乔薇尼推着他步入树林,铲雪的人立刻停下了手里的工作跟了过来,他拖着雪铲,另一只手藏在衣服里。
乔薇尼应该是走进了一个监控不到的区域,引起他的警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