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朋友们!杀了他们就能切断这一切吗?同样的事还会继续的,就像演出从来不会结束!”
他这话不知道是说给布宁听的,还是说给一直冷漠地看着这一切的顾谶听的。
路明非丢下布宁,跌跌撞撞地向前走去。巨大的眩晕感令他脚步虚浮,他甚至不确定自己能走到克里斯廷娜的茧那里。
轰隆隆的声音在他脑中回荡,是他自己跟布宁说的话,演出从来不会结束,演出从来不会结束!
他又回想起自己在幻境中所见的那场歌舞伎表演了,如同宿命反复地上演,一个又一个鲜活的生命被送上祭坛,主持祭祀的人却连影子都没有出现。
这一路走来,他的心已经平静甚至麻木,但今天他很愤怒,所有的怒火都指向那个藏在幕后的人,他把所有人都当作玩偶,看着人们为他施舍的蝇头小利而自相残杀。
“不!求你不要!”布宁爬着追在他身后,呼声凄厉而绝望。
路明非已经踏入‘蛛巢’的范围了,纱帐般的丝在他身边飘拂,它们带着强烈的腐蚀性,即便接触到完好的皮肤也令他疼得抽搐,更不必说伤口。
它们的本能就是寻找有机质,分泌腐蚀液,吸收营养液,因此一旦接触到伤口就会往里钻,像是数不清的细蛇。
好在他还提着楚子航的村雨,这柄炼金古刀震鸣着,发出尖锐的嘶叫,路明非用它斩开丝网,丝网触到刀身就像触到烙铁那样被熔化。
他终于走到了那个血茧的正下方,仰头望去,它的表面流动着暗红色的荧光,像是末日天空里的太阳,又像是妖兽的巨大心脏。
血茧中传出液体流动的咕咕声和骨骼爆响的噼啪声,这不是怀胎十月而是个极其迅速的发育过程,
路明非用衣摆拭去刀身上的黏液,双手握刀,灌注全部力量。
他完全不知道砍下去会发生什么,所以这件事只能是他来做,而不是拖着伤腿跟上来的楚子航。
“师兄!”楚子航忽然大吼,“看你的前面!”
路明非吃惊地抬头,同时横刀防御。
他没有看到敌人,而是一个双腿齐断的身影正快速地爬着逃离,很难相信有人只凭两手就能爬那么快。
那居然是奥金涅茨的克隆体,布宁的老式安保系统虽然暴力,却不那么精确,难免有漏网之鱼,被AK步枪打中好几发子弹而不死的,也不止布宁一个人。
但联想到这个奥金涅茨死前的表现,路明非立刻明白了只有他生还的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