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爷带着苏恩曦扬长而去,他带来的澳币赌注就丢在了赌桌上。
看来他是真的很高兴,招到了合适的手下,几百万就当付给猎头的佣金了。
老板放走小少爷和苏恩曦的决定无疑是明智的,虽然心里痛得滴血,事后他们花了很长时间来修补地板,那柄黑色军刺并非穿透了一层地板,它是从一楼盥洗室出发,突破了所有楼板来到了小少爷的手中。
多年之后,苏恩曦跟老板一起吃早餐,当然不再是澳门赌场那个老板。
她没有借助笔记本或任何打印出的报表,口述遍及五大洲的70多家机构的营收情况,精确到小数点之后。
过去的一年里她在金融市场上四面出击,狙击了一个小国家的货币,炒作了一把原油价格,还促成了几家欧洲老派银行的合并,每个桉子带来了惊人的高回报。
可老板看起来并不振奋,相反在苏恩曦汇报的一个小时里,他念叨了好几遍苏恩曦的着装搭配有问题,频频蹙眉,频频摇头。
“去年一年我帮你赚了85亿美元。”苏恩曦停下汇报,歪着头看他,“可就因为我穿了一双CL的鞋子你就念叨我一百遍?”
“CL没什么不对,但它不应该搭配迪奥的套装!你是我的CEO,控制着上千亿的买卖,你不能穿一双夜总会妈妈桑的鞋!”老板严肃认真脸,“你赚85亿是很正常的事,我在澳门见你第一面的时候我就觉得你每年能给我赚一百个亿!”
“可你却用一张牌来决定我的命运?”苏恩曦冷笑。
“我带着家伙啊,赢了我杀出来,输了我也杀出来,有什么区别?”老板说:“而且,那张梅花3不是你自己换出来的吗?”
苏恩曦愣了一下,耸耸肩,继续汇报她的工作。
没错,一把抽出梅花3不是命运使然,而是她用自己藏的牌换的。
并非老板赢走了她,老阿姨自己要上贼船,谁也拦不住。
……
奥金涅茨沿着天花板爬行,天花板上布满坚固的聚乙烯管道。
他刚刚重获新生,灼热的血一遍遍地冲刷他的血管,唤醒他全身的细胞,更新着他的五脏六腑。
这不是他第一次经历这种事了,尽管每一次都支付了堪称惨烈的代价,但重获新生的这一刻,还是觉得一切都值得。
他仿佛重新回到了1945年,那年他还是一名年轻的列兵,举着波波沙冲锋枪,在漫天飞机和漫天炮火的掩护下,冲进了柏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