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室,就在他想要取出手提箱中的货品时,被短剑贯穿了心脏的谢苗醒了过来,用一支大口径手枪把格里高利的脑袋炸成了碎片,但这也耗尽了他最后的一点生命。
惨烈的场面只是稍微震惊了布宁片刻,他跑到格里高利那没头的尸体旁,检查那两口手提箱。
因为急切,他没有来得及避开众人,破碎的玻璃瓶里,某种黄绿色的软体动物还在微微地蠕动。
那东西看起来是某种大型水蛭,也叫蚂蟥。
这价值上亿的货品,所谓罐装的时间,居然是大型蚂蟥。
布宁站起身来,暴怒地踹在格里高利的尸体上,“混蛋!”
谢苗最后开的不是一枪,而是打完了弹匣里所有的子弹,一枚玻璃瓶被爆掉了,另一枚玻璃瓶则被子弹削掉了一半,连同其中的水蛭,那东西看起来也活不成了,体液从破碎的身体里汩汩地渗出。
如此精准的射击,无疑最后谢苗的目标不仅是格里高利,也包括了这两件货品。
路明非从谢苗的胸口拔出那支短剑,看制式是当年苏联海军军官佩戴的礼仪短剑,跟现代的军用匕首相比,实在说不上什么利器,但在格里高利的手中威力不亚于子弹。
实在很难想像有人会用这种东西作为凶器。
“收拾干净!”布宁下令,“尸体焚烧掉,他们的东西全部封存,货品的残渣冷冻起来。”
服务人员立刻把围观的客人请了出去,开始清理工作,但消息的泄露已经无可避免。
路明非很确定,当客人们围聚过来的时候,关注点都是破碎的货品而不是惨死的友人。
他们的神情是惋惜和愤怒的,跟布宁的愤怒如出一辙。
现场并不复杂,简单地推理,想做场外交易的谢苗和米哈尹尔找上的却是个强盗,格里高利要么没钱要么没准备出钱,也可能是谢苗的出价他无法接受。
但对货品他志在必得,无论用上什么手段。
但想不通的是外面都是布宁的人,难道格里高利准备带着一身的血悄悄离开?或者说,他是想把外面的人都杀了?
但路明非很清楚,这家伙的身手纵然凌厉,却怎么也过不了顾谶这一关,可以想见格里高利对货品的渴望,让他变成了孤注一掷的亡命徒。
片刻之后布宁从休息室里出来,并不过多地解释,只是走到吧台边坐下,打个响指,立刻有一杯伏特加摆在他面前。
他把杯中烈酒一饮而尽,压低了声音,“今年的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