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被烧沸的烈酒那样蒸发开来,熏染着周围的每个人。
其实在她刚进门的时候,路明非口袋里的芬格尔就吹过口哨了,所以他被关机了。
布宁先生逆时针介绍下去,一连串光辉显赫的名字,照耀过苏联的政坛,却早已蒙上了历史的尘埃。
“我之前的生意伙伴都过世了,都是些被历史遗忘的老家伙,本来就风烛残年了,你现在看到的都是他们的继承人。”布宁先生说:“我们聚在一起的时间也不多,就每年吃顿饺子。他们一开始都吃不习惯,但你看现在他们都能熟练地用快子了。你可以把我理解为一个合作社,社员们互相帮助。”
他笑着解释:“军工产业是个高风险的行业,互相扶持会活得更久一些。这张餐桌上的人基本是固定的,但偶尔我们也会邀请新的朋友,前提是他友善,并且有资格和我们坐在一起。”
话落,他感慨般说:“我们这种老俱乐部,实在不敢一下子引进太多新人。”
这时,零插话道:“你知道他是谁?你认为他有资格和你们坐在一起?”
她对莫斯科的军火交易圈子没兴趣,对亚历山大·布宁的兴趣也不高,她来这里,只是因为她相信瓦图京陆军大将。
亚历山大·布宁幽默也诚恳,是那种很容易让人产生信任感的人,但对零而言,信任感的积累只取决于相处的时间。
“我不知道,卡塞尔学院告诉我的。”布宁先生微笑道:“我跟您就读的那间学院之间是有合作的。他们是群守规矩的生意人,在我们这个圈里很有信用。他们很神秘,但是感觉很有能量,我们彼此尊重但也并不走得很近,直到几个月之前,他们忽然要求我想办法说服军方,以便他们的网络可以突破防火墙进入境内。”
他摊了摊手,“这是个很过分的要求,俄国怎么会对一所学院把国门打开呢?卡塞尔学院的人也很清楚这是个过分的要求,他们声称这是为了缉捕一个名叫路明非的危险人物。那是我第一次听说你的名字,我有种感觉,你应该是个很有意思的人。”
路明非恍然大悟。
事实上,卡塞尔学院位于世界各地的分支机构都是情报机关和商业组织,他们时刻监视着龙类的活动,但更多的时间是用来赚钱,卡塞尔学院庞大的开支很多都来自分部的贡献。
至于业务则因地制宜,埃及分部养了一批很出色的文物贩子;美国分部则充斥着金融家;英国分部的人钻研黄金和石油期货;中国分部的干部们独辟蹊径,他们收购了众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