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并不是那么完美的生物,只不过人类自己并不会承认。肮脏的东西,总是藏在你看不到的地方。”
路鸣泽一边说着,一边在大厅中踱步。
“这家伙的口袋里揣着一张大额支票诶。”他居然开始翻检客人们的口袋,“看抬头是写给国防产品出口公司的总经理,那家伙应该也是被邀请的客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两个来为儿童捐款的家伙会找个隐蔽的地方喝杯咖啡什么的,顺便就把这张支票给了过去。”
“至于这位美女呢?”路鸣泽围着一个身穿裸色晚礼服和高跟鞋的女孩转圈,毫不避讳地盯着女孩暴露的胸口看,然后忽然伸手从女孩的内衣里拿出了某个小东西,对着路明非摇晃,一脸怪笑。
“应该是想在这个权贵云集的地方吊个凯子,献身什么的对她根本不是事儿,所有准备都做好了。”
“这家伙居然带了一把枪进来,塑料做的!这儿的安保可真是太差劲了,居然放进了一个劫匪!”
“这位女士的手机上有条短信,我给你念念...算了还是别念了,怪不好意思的,她的情人说很想念她的身体,让她展会结束后等他,他会先送他夫人上车回家。”
小魔鬼是如此地肆无忌惮又如此地轻描澹写,似乎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他穿行在一场巨大的行为艺术展中,展览上满是衣冠楚楚的模特,他把模特们扒得精光,读出祼体上用红字书写的罪名。
就像青铜与火之王铸造的那套武器,傲慢、嫉妒、愤怒、懒惰、贪婪、色欲和暴食,人类的罪孽罄竹难书。
他走到零的面前,捏了捏零的脸蛋,路明非眼角抽动,想要挡在他们之间。
“好看。”路鸣泽拍拍零的小脸,跟她擦肩而过。
他又路过顾谶,很隐蔽地眨了下眼睛,俏皮又狡黠。然后就看到顾谶也跟着眨了下眼睛,路鸣泽愣了愣,下意识回头看路明非,还好他的笨蛋老哥有点迟钝,还在盯着零的小脸看。
于是路鸣泽轻咳一声,说道:“哥哥,你听没听过一个故事啊?二战的时候,有个探险家跟非洲一个食人族的长老聊外面的事。长老听说全世界都在打仗,死了几千万人,很惊讶,问那你们得吃多久啊?探险家说我们不吃人,我们只是打仗。长老吃惊地说你们可真凶残,你们不吃他们还要杀了他们?”
他边说边拿过楚子航手中的彩蛋,饶有兴致地把玩,“你说这样的人类和龙有什么区别?死几个又有什么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