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开!”随后赶到的凯撒大吼。
那种燃烧的气味是手榴弹的引信,这个孩子是把这个手榴弹用在与敌偕亡的最后武器,他并没有中枪,却在倒地的那一刻引爆了手榴弹。
所有人都同时俯身,不光是本能的反应,也是时间不够了。
他们只能看着这个奇迹般活下来的孩子死掉,却来不及做任何事。
千钧一发的瞬间,阿巴斯冲了上去,一脚踢开孩子怀里的手榴弹,抱着孩子滚了出去。
……
“你很幸运。”
凯撒把拆掉引信的手榴弹抛向对面,“因为长期放在低温环境,发火装置失效了,不然你现在就是一具尸体了。”
YAMAL号昔年用作赌厅的大船舱里,一张牌桌旁,两个人对坐,中间放着一支开了盖的威士忌。
周围的牌桌都是空荡荡的,牌桌上的台灯倒是亮着的,星星点点,一眼望不到边际。
仅从这个巨大的赌厅就可以想见YAMAL号作为赌船时的光辉四射,可如今它更像是曲终人散后的舞台。
阿巴斯把手榴弹端端正正地摆在赌桌一角,笑了笑并不说话,只是朝凯撒举杯。
“我一眼就看出这是二战时期德国生产的M24高爆手榴弹,拉弦之后,三秒钟就会爆炸,我们意识到他拉了弦的时候,大概两秒钟过去了,冲上去救助根本来不及。”凯撒顿了顿,“但你还是冲上去了,你总不能提前知道这是一颗哑弹。”
“我想救他,所以就冲上去了。”阿巴斯低头看着光可鉴人的桌面,“井口那个男人,是他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