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开与他的对视,轻轻点了点头,大概是觉得这样的回应太敷衍,便又补充一句,说‘没什么’。
可她苍白的脸色和额头的冷汗,无疑不再说方才她所看到的幻象的可怕。
“我们得先离开这儿。”诺诺转移话题的同时,也是说出了眼下的要紧事。
不管是乌鸦还是什么狗屁船长出卖了他们,这种上不连天下不接地的鬼地方都不是久留之地。何况她还有点深海恐惧。
话说间,她已经把藏在房间各处的武器都找了出来,顷刻就已经全副武装。
她从来都是个没有安全感的姑娘,即使在金色鸢尾花学院那样的地方,也在枕头下塞着武器。
楚子航第一个响应,从舱壁上拔出刀来就去开门,然后就愣住了。
随着门开,大片青色的雾气流进舱室,而走廊上没有任何异常的响动,因为应该有的异常都被解决了--几个被枭首的身影躺在地上,从打扮上看正是刚刚在舱室里遭遇的那种蛙人。
“这些...”诺诺张了张嘴,忽然想起顾谶之前是从门外进来的。
走廊里弥漫着青色的浓雾,几分钟前她打开门,那个蛙人以楚子航的身份走进来的时候,走廊里还是正常的。
很难判断到底是说当时那个蛙人就给她施加了幻觉,让她注意不到飘满走廊的浓雾,还是那时候这阵奇怪的雾气还没有涌起。
当然,还有一个更惊悚的可能,那就是他们现在仍然还在那个蛙人施加的幻觉里!
“别自己吓自己。”身后,顾谶开口。
诺诺脸上一热,轻咳一声,“先去隔壁!”
目前最紧要的是找到更多的帮手,首选的帮手就是路明非,而这家伙一直没有动静,要么是也遇到偷袭了,要么是还在呼呼大睡。
顾谶对诺诺的倔强和嘴硬习以为常,当下跟着她一起去了路明非的舱室。
这间屋里整整齐齐的,连床铺都没打开,桌上摆着一封信,信压在烛台下面,诺诺目光扫了一圈,拿起信读了起来。
但只读了一半,她就低骂一声,把信拍在了桌子上。
信是这么写的:
“师姐,老顾,还有乖仔师兄,当你们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走了。
有些事,还是得我自己面对,我是谁,这个答桉也得我自己去寻找。
一个男人要走过多少路,才能被称作男人。这话是鲍勃·迪伦说的,当年读到的时候没明白,现在却觉得太他妈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