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鹿?”
路明非仔细想了想,“这个姓太少见了,我不记得我们学校里有姓鹿的。”
“你当然不记得那个姓鹿的家伙,因为他在15岁那年出了交通事故,死在了一条高速公路上!”芬格尔语速很快,还做着打篮球的动作,“他当时是校篮球队的中锋,成绩也很好,如果这家伙升入高中部,确实能跟你竞争一下。”
路明非被他一系列篮球技能晃的眼花,心说能跟我竞争的人多了去了,其实我真不牛逼。
芬格尔说道:“我黑了仕兰中学的校网,去查这个鹿同学的资料和评语,虽然学校的资料库不会记载他的全部信息,但从老师的评语里,隐约可以看出他是跟生母和继父一起生活的,他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离了婚,而他的父亲是本地的一位大企业主。”
诺诺蹙眉,“这段经历...”
芬格尔立马道:“是不是很像路明非记得的那个楚子航?除了那家伙没有活到高中毕业,也没有去卡塞尔学院,更没有当上狮心会会长。”
“我也是这么记得的。”顾谶举手。
“别打岔。”诺诺把他的手拽下去。
芬格尔目光泛着绿油油的光,“我有种感觉,我们能从这条情报里挖出很多东西!”
三位听众还没来得及发表感言,就听隔墙传来婶婶的穿脑魔音:“芬格尔啊,忙吗?过来帮我拌饺子馅吧,中午吃荠菜馅儿饺子!”
“来啦,看我给您露一手!”芬格尔报以活泼可爱的回答,然后就挽起袖子出门去了,俨然是婶婶一直寄养在德国的亲儿子模样。
路明非懵了,这不是我的活儿吗?
诺诺拍了下手,唤回他的注意力,“你做的那个梦真那么可怕?”
路明非摇摇头,“没什么,就是我自己吓自己。”
“吃点东西吧。”顾谶打破这个僵局。
路明非应了声,便走到桌边吃起了鸡腿。
诺诺抱着一床毯子蜷缩在对面那张床的床角,看了房间内的两人一眼,很快就睡着了。
她昨晚跟芬格尔守了路明非一夜,几乎没合眼。
路明非嚼得很小声,听到均匀的呼吸声后,悄悄看那女孩的睡态。
她的神情疲惫,头发有些乱,弯曲的细丝贴在脸颊上,修长的脖颈上能看到澹青色的静脉。
一切都像极了那场梦境。
“总有办法的,别担心。”顾谶倒了杯水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