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声音是从身边传来的,换句话说,就是同诺诺一样都在后排座椅上,不同的是一个好好坐着,一个蜷缩卧着,而诺诺的脑袋甚至在颠簸中还能碰到对方的腿。
诺诺虽然全身都有些麻,却更加老实起来,唯恐被歹徒察觉到自己已经醒了。
“确实像头猪啊。”司机也有些纳闷。
“怎么这么说?”副驾驶座上的帮凶问道。
“我喂她的强效安眠药药力是24小时,可这都差不多30个小时过去了,她还没醒过来,该不是自己又睡过去了吧?”司机很笃定地说。
“会不会药性太大或者喂错了药?”诺诺又听脑袋边上的那人说:“直接给药死了?”
诺诺的脑袋里空了十几秒钟,然后勐地蹦了起来,轻而易举地挣脱开捆手的绳子,一把撕掉了嘴上的胶布。
“你们是活腻了吧?!”
这倒不是小巫女尽显暴力,而是那根绳子没真的捆住她的手,不过是象征性地绕了几圈,可诺诺生怕暴露出自己已经醒来,愣是一直没敢动...
但贴嘴的胶布倒是实打实的,把她嘴唇边边的小绒毛都给撕掉了,疼得她差点掉眼泪。
顾谶默默把甩到头上的绳子扯下来。
“他干的,跟我没关系!”前排,路明非和芬格尔同时指向对方。
面对这俩面露无辜的货,诺诺气得勐踢前排座椅,怒道:“你们把我劫到哪里来了?”
这时,一辆警车高速变道拦在了他们的车前,警灯闪烁,示意他们侧方停车。
诺诺心说好啊,来得及时,正愁没有车载我回去呢!
芬格尔老老实实地道边停车。
前车的警察来到车窗前行了个礼:“你好同志,请出示驾驶本和行驶本。”
芬格尔摸出一黑一蓝两个本子递了过去,“我们是美国来的良民,这是我的中国驾照。”
初春郁郁葱葱的山中,机场高速的道边,头顶绿色的指示牌上写着‘距离上海125公里’。一阵风吹来,漫山的三角梅摇曳,传来缕缕芳香。
洋气的红色BYD轿车里,诺诺呆呆地坐在后排,满脑子都是槽。
老baby们还真能整啊,他们到底是怎么能在24个小时内从马耳他赶到中国的?
还有,一个出生在德国,又在美利坚接受教育的家伙,为什么会随手摸出一本中国驾照来?
“谢谢您的配合。”验完了芬格尔的驾驶本,交警还是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