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旋转起来轻快活泼,即使是芭蕾舞巨星也会被这个老人的舞姿折服。
他的舞步堪称完美无缺,唯一的不足是,这支舞曲本该是哀伤绝望的,但他跳起来却那么得意洋洋,简直有种喜不自胜的感觉。
世上怎么会有这种舞者,在别人的鲜血面前显得那么欣喜若狂?
升降平台降到了红井的底部,老人踩在血泊里,轻盈地围绕着源稚生和源稚女旋转。那张源稚女无比熟悉的白色面具上,笑容越发地亲切动人。
源稚女恐惧得几乎尖叫起来,却没法发出声音。
王将,这个杀不死的幽灵,几分钟前刚刚被顾谶捏碎了头颅,此刻却衣冠楚楚地跳着舞回来了。
王将在源稚女的面前躬身行礼,就像是演员对着唯一的观众谢幕。
“真遗憾呐!这么精彩的表演,最后只有你一个人能够欣赏到结局。”
王将走到了几步外仍伫立在那的身影面前,伸手在顾谶闭起的眼前晃了晃,大笑起来,“你应该很荣幸,因为你是唯一一个能够知晓这个秘密的人了。”
他大力拍了拍顾谶的肩膀,对源稚女说:“多亏了你啊,我的好孩子,任这家伙狡诈似鬼,在你的血统你的言灵面前也只能饮恨沉沦。”
他缓缓地摘下了面具,露出那张曾令整个曰本极道静若寒蝉的脸,还故意在顾谶面前做了个鬼脸,即便对面之人闭着眼睛,气息几不可察。
“是你!”源稚女惊声嘶吼。
站在他面前的人,赫然就是蛇岐八家的前任大家长,被源稚生视为父亲和老师的男人--橘政宗!
他早该死在东京塔下的大火里了,可他现在看起来那么健康,简直春风拂面。
橘政宗戴上面具,又摘下面具,再戴上,再摘下,上一刻他是白面的恶鬼,下一刻他是位高权重的老人,两张迥然不同的脸上都带着笑,面具上的公卿笑得含蓄微妙,橘政宗笑得洋洋自得。
他本该笑得更委婉一些,但他实在是太开心了,笑起来掩不住那口白牙,就像是开口的石榴。
当这两个形象合为一体时,笼罩在曰本发生的这一切事情上的层层迷雾忽然就散去了,各种疑点都变得清晰起来。
--橘政宗和王将都掌握着源自黑天鹅港的基因技术,他们都豢养死侍,他们是黑天鹅港仅剩的幸存者,只有他们能互相证明对方的身份。
二十年来他们都在孜孜不倦地寻找神,只不过王将号称是要复活神,而橘政宗号称是要杀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