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当顾谶和夏弥忽然跳下火车的时候,本来一直十分淡定的楚子航第一次急了。
“他要放走那个女孩!”
难怪顾谶选择了去松山的火车而不是开车离开,如果是开车逃离的话,他们还能想办法在高速公路上把他们截停,但火车不是人力可以阻挡的,只要绘梨衣登车,她就必将抵达松山市。
楚子航不敢相信,那个始终顾全大局、从未做出过错误选择的男人会做出这种事来。
原来这趟远至四国的旅行从头至尾就是计划好的逃亡,一切的因素都被考虑在内,包括距离、交通工具甚至每个时间点都是算过的。顾谶明知道他们之前说好了汇合,而且就在身后跟着,还骗了他们!
凯撒被他的失态吓了一跳,旁边昏昏欲睡的路明非更是猛地从门框上倒了下来,趔趄起身看着脸色有些难看的师兄们。
楚子航如离弦之箭奔向车站,又迅速停下--列车关门之后很快就会起步,就算他的百米成绩匹敌世界冠军也没办法在火车发动后将它截住。
他返身奔向不远处的船厂,他们租来的那辆丰田车停在了那里,虽然那辆车浑身上下都是问题,但此时此刻唯有它能帮他们抢先抵达松山站。
“喂,等等我!”凯撒拍拍屁股上的土,连忙追了出去。
“还有我啊!”路明非擦着嘴角的口水,晃晃悠悠地追着两人跑。
……
酒德麻衣缓慢悠长地深呼吸着,她根本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变故。
老板说顾谶是靠得住的朋友,而几次的经历也让她觉得这个男人的确可以信任,但万万没想到就在白王苏醒的节骨眼上,顾谶会将绘梨衣放跑。
那个女孩正在从她们的控制中脱离,这把解决东京事件的重要钥匙就要失去了。
这种情况下她必须抹杀绘梨衣,这把钥匙即使不掌握在他们的手里,也不能掌握在敌人手里!
但在扣动扳机前,她还需要得到老板的确认,她一边移动枪管锁定绘梨衣的眉心,一边焦急地等待着手机通话彼端的声音。
酒德麻衣额头沁出冷汗,扣着扳机的手指开始发木。
电话已经接通,信号强度不够,但也足够她跟老板通话,可对方始终沉默。
她并不想对绘梨衣开枪,但关系到东京乃至曰本的存亡,为了避免更大的牺牲,牺牲一个人算不了什么。
老板应该还在思索,这件事情竟然已经超出了他的预判,逼得他也不得不临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