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为他祈福的长明灯,把他的骨灰撒得到处都是!可我也只能做这些了,我还能怎么报复呢?
我转而仇恨家里的那些老东西,是他们把我从母亲的身边带走,给我灌输了扭曲的理论。可他们太老了,在战争结束前一个一个都老死了。
最后我装作平静地回到家中,说想跟妻子们一起洗罗马浴,她们一如既往地顺从了我。那时我们已经没有足够的煤了,她们就用木柴烧热了足够灌满罗马浴池的水。”
上衫越慢慢闭上眼睛,“当她们在浴池中呼唤我时,我忽然拔刀逐一切断了她们的喉咙,这是我的怨恨,也是无能的发泄。”
昂热沉默了很久,长长叹了口气。
“最后一个被我杀死的女人哭泣着说,她们真的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只是在我的酒里渗入催.情的药物。我若是令她们怀孕,她们家里就会得到100亩水田和10万日元。”上杉越说:“后来我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天主教是反对自杀的,作为虔诚的修女,妈妈却用枪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顾谶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上杉越笑了起来,那么悲怆,“因为不堪忍受女孩们受欺凌的场面?不,她是受不了自己内心的折磨。因为她心里清楚,她的儿子也参与了那场战争,还是那些暴徒的精神领袖!她最后诅咒的人不是藤原而是我,该被天雷和火焰杀死的人是我!”
“为你难过。”昂热饮尽了杯中的酒。
“这就是我的罪孽,我对不起我妈妈,听她讲了那么多圣经故事,却从未从中领悟爱。”上杉越从领口里摸出银十字架,攥着掌心,“我现在是社区教堂的兼职牧师,有时我整个下午都坐在教堂里,看着太阳渐渐西沉,好像回到了小时候,还是里昂郊外那座不大的教堂。”
他低声道:“我期待着有人忽然在我耳边说起夏洛特嬷嬷如何如何,这是我这一生仅存的安宁喜乐。”
顾谶明白,人的一生正是由许许多多的遗憾和悔不当初组成的,从而在悲痛中一点点成长,只不过这过于残忍,而对上杉越来说,他懂得也太晚了些。
昂热:“所以你至今都没有孩子,是不希望皇血传承下去。”
“皇血对人类来说是一个错误,它没法给人带来幸福,只是一代代地点燃野心。拥有皇血的人从出生之日起就被诅咒,他们永无幸福。”上杉越看着昂热的眼睛,“老友,你也放弃吧,皇血和圣骸都是该被毁掉的东西。”
昂热慢慢地喝干了杯中的酒,“在这难得的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