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碗面。”
昂热很自来熟地说:“得到你的消息后,我就带着教员立刻赶来了,连宵夜都没吃。”
“你聋的?我说我打洋了。”越师傅看也不看他。
昂热微笑,“可我没准备付钱啊,这样你就不算营业了。”
顾谶心说真不愧是卡塞尔学院的校长,单凭这老流氓的嘴脸,就够自己学很久了。不过要是换成芬格尔或路明非,大概今天明天或后天,随时都能踏入这一步。
“你这辈子都是个混蛋!”越师傅气极,“吃什么面?”
“就你最拿手的吧。”昂热说。
“好像我以前是你的御用拉面师傅似的!”越师傅愤满地把面投进汤锅,“六十多年不见,你能有礼貌一点吗?”
“谁没有礼貌?”昂热惊讶道:“阿贺只是区区一个家主,就派了几十个保镖和一整队的奔驰去机场接我,还把出入境大厅都封锁了。
接待酒会设在涩谷最豪华的俱乐部,几十个涂金粉的姑娘跳艳舞给我看,各种偶像派美少女给我倒酒点烟。”
说到这里,他看向顾谶,“是吧?”
“...没错。”顾谶。
得到附和后的昂热哼了声,“你倒好,极道至尊,就请我吃拉面?”
“他们干了六十年极道,我拉了六十年面,能比吗?”越师傅没好气道:“女人没有,光盘看吗?”
他指了指汤锅上方的14寸小彩电,又指了指架子上的旧光碟。
光碟上浴袍褪到腰间的女人双手抱胸,沟壑分明。
昂热看了封面上的女人直摇头,“小泽玛利亚?太老啦,连我都知道她过气了。”
“……”越师傅。
转而,他叹了口气,“想不到你还真能找到我。”
“这地方的变化真不大,没有人会想到,六十年前你喜欢在这条街上瞎混,六十年后你仍住在这里。”昂热掀起幌子。
顾谶的视线便随之望了出去,看着雨中的小街。
往外走几十步,出了街口就是灯火通明的高楼大厦,小街却还是二战后的模样。
路两边都是老式和屋,屋前种着樱花树和梧桐,幽静中透着破败。
“我是被时代抛弃的人,就该住在破破烂烂的老地方。”越师傅说。
“其实也不是没人知道你还活着,比如阿贺。”昂热说道:“是他让我来找你的,还费了我好一番功夫。”
越师傅问顾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