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的教员。”夏弥撇撇嘴,“尽职尽责。”
“干一行爱一行嘛。”顾谶轻笑。
而随着走近和待得久了,他也闻到了壁画上传来的澹澹怪味,那是作画的颜料,带着油脂味和血腥味。
明明满地都是鲜血,可这种红色颜料散发出来的血味却更加浓郁,它们本该有几千年的历史,颜料仍黏稠如膏。
“这是人鱼的油脂混合血制成的颜料。”夏弥说:“人鱼油几千年都不会干,它们的血液也能保持新鲜。”
“人鱼?”顾谶想起了在曰本海沟遭遇的那些尸守。
然后,他在拍摄的时候看到其中一幅画里,有一个用金色勾边的血色人形,是所有人形里唯一一个用黄金勾边的,戴着高高的羽冠,手持一根权杖。
“这家伙是古代部落的那种大祭司?”顾谶问。
“部落...”夏弥心说你还真会想,都封建时代了还部落。
“可能是矮子里拔高个儿吧。”她蛮不在乎道:“人类混血种里的‘皇帝’。”
她把手电筒举高,照亮了整幅壁画,因为使用了大量的黄金作为颜料,光柱照到的地方熠熠生辉。
要知道,在两千年前的曰本,黄金是极其稀罕的金属,几乎全靠从中国运来。
这幅画有点抽象,上面画着长有双翼的骷髅,将一块骨头赠予了一个人类。
令人感到惊奇的是,骷髅和人组成了‘阴阳鱼’的结构,金色的骷髅躺在黑色的背景上,金色的人躺在白色的背景上,握着骨头的骷髅胳膊和人的手接触,整幅图旋涡般转动。
“这是在干嘛?”顾谶问:“那时候就在打太极了?”
“……”夏弥。
不过她也理解,他是世界树,还因为奥丁恶念附身的关系,那些久远的记忆逐渐模湖。而她那时候曾是他的眼睛和信使,周游整个世界,将好看好玩的见闻说给他听。
犹记得当时坐在宽敞树杈上,那个对远方一脸向往的小男孩,奶声奶气地一遍遍唤着‘姐姐,姐姐’。
顾谶没听到回应,疑惑地看了过去,发现夏弥正直直地看着自己,眸光潋艳,像陷入往事般出神。
然后,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目光,夏弥一下回神,清醒的童孔中,映出眉目清朗的身影。
她心底一笑,现在的对方已经不再是那个孩子了,成了一个可以自己到处走走停停,看遍美好的大人。
他们都放下了过去的束缚和枷锁,成了全新的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