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谶愣了愣。
“这是继父在向蠢笨的继子炫耀宝贝的亲生儿子们吗?”犬山贺笑着露出满是血的牙床。
“阿贺,我是个教育家啊,我用不同的方法教育不同的人。”昂热忽然不笑了,“你从来没有想过,我给你制定的教育计划是什么吗?”
犬山贺一时愣住了。
昂热直视他的眼睛,“阿贺,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眼睛里有种东西,知道那是什么吗?”
“是什么?”犬山贺下意识接话。
昂热:“这么大了还像个孩子似的,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被别人的话题带着走。”
犬山贺立马闭嘴。
连随口接句话都会被昂热骂,在干女儿们看来,大概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是男孩的悲伤。”昂热说:“当时我想,一个十八岁的男孩,出身极道家族,工作是给美国水兵介绍曰本女人,为什么会有这么干净的悲伤呢?”
犬山贺警觉扭头,想要避开他的视线。
他已经是个老人了,老人会把往事这种东西封存起来,再不去想。
咀嚼着往事发狠,是小孩子才会做的事。
犬山贺不想让人窥探那些往事,可面前之人的目光穿透他的童孔,直看进了他的心底。
“别躲,阿贺。”昂热的声音厚重而低沉,“一个人可以逃避世间的一切魔鬼,但惟有一个是他永远无法摆脱的,那就是懦弱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