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咳嗽声。
他若无其事地看向场间,好像刚刚什么都没做。
“……”宫本志雄、龙马弦一郎。
就在这稍纵即逝之间,红绸被厉风撕得粉粹,夜叉和勐虎从碎片中喷涌而出!
昂热以同样的速度挥出刀光,同时刻薄地吼道:“太慢!太慢!”
他的速度丝毫不逊于犬山贺,甚至还行有余力。
他分明是双手分持双剑,但左手的长曾弥虎彻一直扛在肩上不动,只用右手的一文字则宗迎战。
他的每一刀都击中鬼丸国纲的中段,那是刀的‘腰’,是整柄刀上力量最薄弱的地方,几乎无懈可击的居合被一次次击溃。
双方都以急速撕裂着空气,制造了尖锐的啸声,琴乃等女孩们不得不用力捂住耳朵。
龙马弦一郎嘴唇微颤,眼中满是不敢相信。
“太慢!太慢!”昂热大吼,“只是这样而已吗?”
真屈辱啊...犬山贺觉得自己的神经都痛了起来。
从六十年前直到今天,昂热带给他的永远是屈辱。
他的脑海中又浮现出多年前的那场相遇,1945年,十八岁的犬山贺遇见了真实年龄已经六十八岁的昂热。
他看起来那么风度翩翩,那么温尔文雅,就像此时在三楼凭栏,静静观赏他们的那个年轻人,总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可实际上呢?他就像不老不死的吸血鬼!
犬山贺总是很抗拒回忆那个年代。
……
1945年,核弹炸平了广岛和长崎,曰本无条件投降,随后被美军占领。
那是满目疮痍的曰本,记忆中充斥着泥泞的街道和乞讨的伤兵,对比强烈的是美国人呼啸来去的吉普,还有那些被美国大兵随手拎上车的女人。
犬山贺仍记得那些女人在皱巴巴的和服下,苍白松弛的大腿。
春天,樱花盛开,他穿着木屐在东京港里踢踢踏踏地奔走。他是年轻皮条客,工作是给美国兵介绍女人。
那一天,他正添油加醋地给一个水兵讲某个女人的姿色,讲得天花乱坠,忽然听见汽笛长鸣。
他在港口混了好些日子,听过各种各样的汽笛声,却从未有一艘船的汽笛声如此高亢威严,震耳欲聋。
他惊讶转身,看到了白色的‘衣阿华’战列舰从天际航来,高耸的船舷彷佛摩天大厦,漆黑的巨炮指向东京。
那艘巨舰大得就像一座城市,犬山贺在目眩神迷中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