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抬,“对他没什么好担心的,跟他一起的那些人才该担心自己的安全。”
“多吃点吧。”楚子航同样澹定。
路明非嘴里塞得满满的,心想明明我才是最了解老顾的那个啊,怎么现在感觉连这个都被你们压制了呢?
他挠了挠头,忽然有点落寞。
……
成田机场,出入境大厅。
满头白发的老人走到绫小路熏的柜台前,递上了护照,礼貌说着‘您好。’
绫小路翻开护照的相片页,心跳忽然有点加速,然后立刻抬头去看那个老人。
她今年二十六岁,在出入境大厅里工作了六年,每天的工作就是坐在柜台里审查外国游客。
她见识过法国帅哥的浪漫、意大利帅哥的多情、拉丁帅哥的忧郁,全世界的俊男面孔翻来覆去把她轰炸了个遍。
最后她对男人的美丑已经完全不敏感了,丑俊都无所谓,只要真人和照片吻合就好。
直到遇见这个老人,她一下又恢复了花痴的能力。
老人穿着格子外套,白色旧衬衫散发着阳光的气味,领口里塞着紫色领巾,戴着一副玳冒架眼镜,澹澹地微笑着。
他兼具了美利奴羊毛的温软,加拿大红松的高挺,还有苏格兰威士忌的辛烈。
就像名匠手制的老琴,莫名其妙地叫人感动。
“您是第一次来日本吗?”绫小路莫名心慌心跳加速。
“不是,第二次来了。”老人感慨般笑了笑,“上次也是从东京入境,还去了鹿儿岛和箱根。”
“可从护照上看,您没有出入曰本的记录。”绫小路疑惑道。
“1945年我作为占领军代表,乘坐美国海军的巡洋舰来的。”希尔伯特·让··昂热递上退役军官证,笑容儒雅亲和,“那时候的曰本海关,还是一片废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