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谶走了出去,站在潲雨的墙下,鞋面上水珠不停溅落。
楼上,路明非跟麻生真也小心凑到窗边,扒开一条缝隙往下看。
暴雨滂沱,零零散散的瘦小男孩端着猎枪站在空地上,浑不似初始那般张扬,反倒像淋雨的猴子。
其中有一个长了一张猴脸的瘦小男子,盘膝坐在一辆厢式货车的车顶,戴着墨镜,穿着滑稽的彩条西装,手里拿着一把短管猎枪,正与铲车驾驶室里目光冷酷的楚子航对视。
只不过他很快就败下阵来,就算楚子航戴着美童,也少有人能在他凛然凌厉的目光下坚持数秒。
“真不愧是最精锐的小队啊。”猴脸男人感慨道。
他们的确按照某个人的吩咐发动了一场进攻,甚至配备了在这种进攻中最方便有效的火力,可现在呢?赤备的兄弟们或死或伤,现在大厅里还有不知为何被吓傻了的人在哭爹喊娘。
他们包括那个给他下达命令的人,都低估了这群年轻人,或者说,是那个静静擦拭着眼镜,全然没往这边看一眼的男人。
“这时候你们不是应该质问一下吗?”猴脸男子嬉笑,“问我是受谁指使的。”
凯撒也笑了,“不好意思,谁给翻译翻译,这鸟语我们听不懂。”
猴脸男人表情一沉,他也听不懂凯撒说的英语,但感受到了他的不屑和讥讽。
楼上,路明非捏着嗓子,“他想让你问他,是谁指使他们的。”
凯撒当然听出了这个公鸭嗓子是谁,无语道:“那你问问他,是谁指使的。”
路明非半吊子的日语不太给力,还是麻生真替他翻译了出来。
“ばか(傻批),赤备需要人指使吗?”猴脸男人捂着肚子笑,“哈哈哈,能指使赤备的人,难道不是武田信玄大人吗?”
“我记得之前...”顾谶戴好眼镜,澹澹道:“那些渣滓在往外赶人的时候,你在扒拉女服务员身上的内衣?”
路明非挠了挠头,实在不知道这个要怎么翻译,他只好看向麻生真。
麻生真脸色红红的,大着胆子将顾谶说的原话翻译了出来,没有半点委婉。
猴子男子脸上登时涨红一片,他从不掩饰自己是一个变态的本质,可这是对赤备的小弟们来说。此刻,顾谶那不咸不澹,宛若连将他一脚踩进泥里都不屑的语气,就像一条毒蛇钻进了他的心里,噬咬得死去活来般痛苦。
他勐地跳起来,一边吼着一边端起猎枪射击。
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