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上难掩苍白,他的嘴唇有些打颤。
刚从绝境中逃生的那几个人,还在相信着自己,而自己呢?是在连续地给人希望之后再亲手摧毁!这已经不仅仅是对正在等他救援的下潜小组的愧疚了,而是在他心上一下下划着口子。
樱将手机递给他,“政宗先生的电话。”
“稚生,我知道这是艰难的决定。”橘政宗声音低沉,“但男人的路永远都是艰难的,牺牲那四个人固然是我们不愿的,但如果再不决断,尸守群就会入侵曰本,所有人都得死。”
他说道:“我们已经接近成功了,现在我们只是需要一点点残忍,你是领袖,应该明白。绘梨衣就要到了,我已经派直升机去接你了。”
源稚生木然地看向海面,被探照灯照亮的海面波涛起伏,一艘小艇随浪而来。
上杉绘梨衣身穿红白两色巫女服,静静伫立船头,暗红色的长发被海风吹得凌乱。
附近的尸守扑向这艘小艇,她拔出手中樱红色的长刀随意挥出,尸守就从中间骤然分裂。
她挥舞长刀的手法很幼稚,宛如小女孩在挥舞铅笔刀,但就是这种随意的噼砍,却蕴藏着绝对的斩切意志。
她并非是在用刀切割尸守,而是下达了命令去割裂这些东西,死亡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