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格尔咧嘴笑道:“师弟太怂了,如果换成老顾,今晚这里最漂亮的女孩必将被拿下!”
“哦?”诺诺发出个疑问的音节,似笑非笑道:“谁最漂亮?”
芬格尔立马闭嘴,并试图把脑袋埋在顾谶肩膀上,结果就是被叉子柄端抵着胸膛推开。
“你竟然还拿着叉子?”芬格尔吃了一惊,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难道他们在那即便出丑也硬着头皮跳舞的时候,这家伙一直在吃吗?
顾谶笑了下,“吃饱才是正经事。”
芬格尔搓了搓脸,蹦出一句,“我的那半只龙虾还健在吧?我要打包!”
旁边,虽然一直在关注场间,可免不了听到两人对话的诺诺一时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情,就好像在阳春白雪大家奏弹间忽然有人说要不要一起下河摸泥鳅。
也不对,现在这种场景还需要举例吗?完全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啊!
但她意外地不觉得讨厌,反而有种也想说两句的念头。比如说‘后厨里还有许多龙虾,敞开吃绝对管够’,或者说‘如果不怕撑死,想打包多少就打包多少’。她是想跟着一起,哪怕说点无聊的东西,可没有,那种想要开口的欲望,反倒让她愈发觉得格格不入。
诺诺低着头,看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砖,影影绰绰。
今天是她的生日。
舞曲雄赳赳地迈入高朝段落,以一个强劲的摆头,路明非在女孩有力的双臂下摆正了舞蹈的姿势,像是误上过山车的狗。
场间的笑声和惊叹声都止住了,他们的舞蹈奔放自如,像是配合演练了多年。银色的舞裙飞扬,折射光影缭乱,好像真正华丽的舞蹈这才要开始。
“你不是在失落吧?”顾谶说。
诺诺抬头看向身边之人,他嘴角噙着笑,她确定刚刚的话是说给自己听。
“芬格尔肯定跟你们说过我。”她忽然道,说出的话好像不着边际。
顾谶疑惑,“说什么?”
“说我有时候很疯。”诺诺眼神变得危险起来,像是炸毛的猫。
“...女孩要优雅。”顾谶动了动唇。
芬格尔扶着他的肩膀,也叫起了屈,“我没说!这种话怎么可能从我嘴里说出来呢?人前人后的我永远都是你们的榜样啊!”
不得不说,有了两人的插科打诨,诺诺的心情从刚刚莫名的情绪中抽离出来。终曲的余音中,她望向场间唯一没有停下来的女孩,对方以手指按住路明非的掌心开始了旋转,飞扬的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