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花框摆在一根柱子下。
安珀馆前很快就多了数十个花筐,数以万计的玫瑰花,刚刚忙碌的人依然背着手在那里张望,等待着贵客光临。
芬格尔放下望远镜,满脸羡慕,“恺撒还为你准备了玫瑰花,你看他多爱你和看重你啊!”
路明非手脚有些哆嗦,不会吧不会吧?难道是跟路鸣泽那里装‘夕阳’装的太多了,导致带着一股婉约的女气?
他迷茫地看着身边两个型男,尤其是被新闻狗仔冠以‘少女杀手’之名的某新任教员、社会老炮儿。
顾谶看着他的眼神,嘴唇动了动,本能觉得这小子此时想的东西有点不太正经。
“先进去再说吧。”
雨虽然小,在外头待久了也不舒服。
这时,一个淡淡的声音在三人身后响起,“这么喜欢淋雨么,还猫在这里喂蚊子?”
三人闻声回头,一个女生站在他们的背后。
月白色丝绸的衬衣,深紫色的套裙和黑色的丝袜,全套黄金嵌紫晶的定制首饰,披散的暗红色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脚下是十厘米高的玛丽珍高跟鞋,打着一柄漆黑的伞,雨水沿着伞缘流淌下来,让她像是笼在一个纱罩里。
诺诺,或者说陈墨瞳,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站在了他们身后。
“你不是应该在安珀馆里等我们吗?”芬格尔惊讶道:“你来这里干嘛?”
“当然是走近路。”诺诺理所当然地说,旋即一脸嫌弃,“话说你们刚刚弓着腰,该不会是在随地嘘嘘吧?”
“这个词竟然从你嘴里说出来?”路明非有点崩溃,大概就是那种女神突然脚踩凳子叉腰说糙话的感觉。
“既然不是在那个,那你们的手都是干净的咯?”诺诺不理他,看着某人插在裤兜里的手,好像在盘算什么。
顾谶见此,索性将另一只手也揣进裤兜。
诺诺面无表情地将视线移到他的脸上。
芬格尔用力闻了闻自己的手指,很贱地说:“只是有点下午吃黄油饼后,没洗手留下的味道,这么一说真香啊,又饿了。”
“那就好!”诺诺冷冷一笑,将伞朝某人一递。
顾谶犹豫了两秒钟,还是接了过去。
然后诺诺就不由分说地分别抓住了路明非和芬格尔的手腕,“顾教员,只是学生们的一场社交舞会,见多识广的你应该不会露怯吧?”
说完她就拽着两人大步走出树丛,直奔安珀馆的门口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