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敞开门,应该不是痛斥那些老鼠的吧?”路鸣泽像一阵晚风,轻飘飘地围着他转了一圈。
“青铜城那边现在怎么样了?”顾谶问。
“他们触发了机关,恶劣的情况有些出乎我的预料。”路鸣泽平静道:“有人会长眠于此也说不定,你不是早就预料到了吗?”
“在这条路上,总会有牺牲。”
“这不是你真实的想法。”路鸣泽很确定地说。
顾谶默默看着前方,哪怕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
“我只能给他们一张地图,听天由命。”路鸣泽同他看向一处,轻声道:“但你可以救他们,如果你愿意的话。”
顾谶偏头看他,而路鸣泽也刚好看过来,两人相视,能看到彼此眼中自己的倒影。
“因为他们还年轻,勇敢昂扬,是最尖锐最好用的武器。”路鸣泽当然能猜出他开放意识之海的用意,这在以前是几乎不可能发生的事情,身边之人在乎的从来都只有自己。
所以他故意流露出几分惋惜,“执行部里有一条很不人性的规定,那就是不许成员之间恋爱,因为这会影响他们在任务中的判断和选择。但这次下水的两个人刚好产生了爱情,你说巧不巧?”
顾谶并不想顺着他的话说。
路鸣泽也不在意,背着手不紧不慢地说:“其实你也在犹豫对么?但你对此感到不安,所以才等我说出来。”
他轻轻一笑,“看,我是不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你的人?”
“荒谬。”顾谶哼了声。
但恰好是这种不咸不淡的态度,让路鸣泽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想,所以他心底松了口气。
“想知道原因吗?”他指了指自己的心口位置,“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想为了别人试试看的念头,又为什么会不安。”
顾谶盯着他戳动胸口的手指,移开了视线。
路鸣泽绕到他眼前,“或许是因为某个人的出现,改变了你。”
顾谶对此并未有回应。
他的确是想了很久,大概有芬格尔啃完一根烤猪肘子的时间。
在他看到那一张张年轻却坚毅的面孔,看到曼施坦因焦急地不断擦着脑门上的热汗,看到冯·施耐德艰难却有力地呼吸着的时候,他觉得自己或许能做点什么。如同路鸣泽会将地图交给路明非一样。
就好像,他们的血也没有那么冷。
……
Black sheep wall(地图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