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顾谶没多大关系,他的目标从始至终就不是这一家人。
云层倏忽而过,太阳渐渐偏斜,挡住的阳光变得晦暗,他转身上楼,走进书房。
简单的书架上整齐放满了不同门类的书,都是崭新的,看得出买书的人是一点都没看,所以这些书上就只有夏弥翻过的微微折痕。
顾谶手指在书脊上轻轻拂过,从抽屉拿出一沓信纸,顺手从笔筒里捏了支铅笔,坐下开始写。
--“亲爱的弗罗斯特,我的老朋友,你最近过得还好吗?”
……
“婶婶说明天就给那个学校的古德里安教授打电话,可能要见一面。”
晚上的时候,顾谶接到了路明非的电话,这小子声音闷闷的,不知道是在哪给他打来的。
“去看看也好,叔叔婶婶一起去也能给你壮胆。”
“你不去么?”路明非这才犹豫着说出自己的意图。
虽然婶婶一句话就能给他未来的人生做主,但他还是想要争取一下,起码顾谶如果也在,他到时候不至于像案板上的鱼连扑腾都做不到。
“好啊。”顾谶一口应下,“到时候我也问问,说不定也能上个外国大学。”
“那等定下了再联系。”路明非笑起来,心里松了口气,“你现在在外面?”
“你怎么知道?”
“我听到呼呼刮风了。”路明非很机智。
“嗯,打算去酒吧,看看有没有生意。”顾谶的确是边走边说。
“千万别再去招惹那些穿貂戴金链子的大哥了!万一你再被人打了,今晚我可能赶不过去。”路明非有些着急,颇有种苦口婆心劝浪子回头的架势。
“知道了。”顾谶失笑。
路明非又再三劝他后,才不太放心地挂断电话。
四下漆黑,远处路灯忽闪着,像是出了故障,手机屏幕一点点熄下去,顾谶将信封放进邮筒,站了半晌才走。
绿色的邮筒有漆剥落,看得出已经上了年份,孤零零地伫立在那,像是无人旷野里守望的旅人。
……
在这座南方的小城里,有一家鲜为人知的叫做归途的酒吧,只在深夜开放。
路明非来过一次,当听说顾谶挨了揍的时候,他倒提着刚买的那瓶酱油就跳上了出租车,气势汹汹地杀了过来。
结果出租车司机压根儿没听说有这么一酒吧,愣是在外环路绕了两圈,等路明非好不容易按照顾谶发来的地址赶到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