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学生卡。”
精神病院位于城郊,附近的路上只有一路公交车通过,导致车里人挤得熙熙攘攘。
“往里挤挤,往里挤挤啊,里面有座位。”
司机师傅嘶吼着,拼命往里加塞。
车门前有一个光头大汉独霸两个人的空间,眯着眼,像是在审视着上车的乘客。
“借过一下。”
侧着身子挤过大汉的位置,再往里走了两步,郭客就再也难移寸步。
车辆前行,郭客一手握住上方的护栏,这才有心情打量周围的环境。
身前的老太太紧紧抱着自己的绣花包裹,两个打着耳钉的黄毛正自嘻嘻哈哈的逗笑,一位妇女一手护着身前的孩子,一手紧握上方的护栏,过道上就立着十来人,把整个车厢挤得满满。
坐着的乘客或沉睡、或低语,浑不觉这时候应该腾出座位,让给有需要的老人孩子。
‘浑栾市,齐州十七个地级市之一,连续十年被评为齐州最不适宜居住的城市。’
‘犯罪,是这个城市的主色调;善良,是这个城市人丢弃的品德;追逐金钱和权力的欲望,是笼罩混乱之城上空经久不散的阴云。’
耳边似有广播中某些愤世嫉俗之人的怒吼,郭客耸了耸肩,把注意力从后方某位女士的大长腿上收回,开始关注起他自己的状况。
经过几个小时的适应,郭客已经开始逐渐接受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
刚才给自己诊治的医生很明显精神不太正常,但自己的情况也绝非通常的心理疾病!
郭客很清楚,虽然梦境之中的东西大都记不清楚,但有些东西却是实实在在的出现在自己脑海里。
尤其是,有一套刀法,最为清晰,就如铭刻在自己骨子里一般。
问心刀诀!
这是那位名叫岳山的少年曾经施展过的功夫。
八十一式刀法,只是一想,就从脑海之中一一划过,让他的身躯闪过一片酥麻。
眼角的余光一花,郭客双眼猛地一眯。
隔着两个身位的那位黄毛依旧还在和同伴侃侃而谈,但他的一条手已经悄无声息的出现在那位护着孩子的妇女身侧。
在那里,一个黑色小皮包正被轻轻拉开拉链,两根手指灵活的探入其中,正自往外捏起一叠钞票,鲜红的纸钞已经露出皮包一角。
“小偷!”
郭客一脸正气凌然,右手一伸,口中已经发出一声充满正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