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之前的他,眼睛是惶恐哀求的。
在场的广西巡抚吴三石浑身颤抖望着这一幕,遍体冰寒,脸色苍白。
甚至到现在,他都不敢相信这一幕。
“杜变侯爵,你你明明知道这是方系的阴谋,明明知道这是方系要离间京城和你的关系,你为何还要上当?”吴三石颤声道:“为何还要做出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
杜变道:“吴大人,那你说王建束所为是对,还是错?”
吴三石道:“就算,就算他做得不对,你也不该杀他,他毕竟是陛下的老臣啊,要顾及影响啊?”
杜变道:“那他杀陈平,夺西南之权的时候,可有顾全大局,注意影响吗?”
接着,杜变寒声道:“我知道,政治充满了妥协和苟且。但现在什么时候了?要亡族灭种的时候了,还苟且个屁。还有你吴三石,你明明知道王建束做得不对,为何不阻止?而是一个劲和稀泥?你明明知道他所作所为会毁掉西南大好局面,你为何不阻止?”
广西巡抚吴三石望着杜变,面色铁青,片刻后直接摘掉官帽道:“杜变侯爵如此威武霸道,本官无能,不能以你为伍!”
“随便!”杜变寒声道:“不愿意做这个广西巡抚,就走!”
吴三石愤慨,当下将官帽放在桌子上,转身离去。
杜变命令道:“来人,把湖广总督带来的几百名官员全部控制起来。如果有好官,爱惜民众,思维开阔的,送进培训班好好学习一段时间。如果思想顽固,对抗新政的,却没有劣迹的,赶出西南。”
最后,杜变的言语充满了杀气,寒声道:“如果对抗行政,而且还有了劣迹,不管是贪赃枉法,还是出手破坏新政者,统统杀掉!”
“是!”周围几百名武士齐声喝道。
然后上百名骑兵冲出了总督衙门,前往军中传达杜变的军令。
半个时辰后,几千名大军冲出军营,上千名厉镜司武士冲出衙门,开始在广西行省进行大搜捕。
顿时,整个西南震动。
书房内,只有杜变和李文虺二人。
两个人,久久无言。
“变儿,我知道,你怪为父不应该让王建束率领官员进入西南。”李文虺道。
杜变摇头道:“不,义父,我没有怪你!你忠诚于皇帝陛下,你不可能违抗圣旨。”
李文虺望着义子,一下子无言。
足足好一会儿,李文虺道:“变儿,你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