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宁帝国,京城皇宫!
“啊啊啊”
皇帝刚刚送走四名帝国统军大帅,四名帝国内阁大臣。
然后,一贯来温文尔雅的他,难得暴怒发作,将书房里面所有东西砸的干干净净。
“还要我怎么样?我都已经被逼着下旨把李文虺免职了,捉拿进京了,还要我怎么样?”
“每天几千份奏折,几百份血书。”
“每天几百个大臣叩阙。”
“山西军队哗变,围攻山西东厂,围攻晋王府。”
“太学生绝食,几千人静坐在朕的宫门之前,莫名其妙每天死十几个人。”
“漕运断了,漕民作乱,京城断粮危机,粮价一天三涨。”
“说什么漕帮义民让朕为民除害,翦除奸党。他们这是把朕当傻子吗?漕帮的那些苦哈哈民众,知道谁是奸党?他们和桂东央有什么关系,为他鸣什么不平?他们连李文虺是谁都不知道!”
“更可笑的是,那些文官武将的走狗天天用大海船走私,我想让漕粮走海运都不行,说几十万漕民没饭吃要造反的。”
“商人罢市?李文虺什么时候惹过南京的小商人了?什么时候惹过山西的小商人了?什么时候惹过京城的商人了?“
“乱臣贼子,乱臣贼子,唯恐朕的手下有个忠心办事之人,硬要逼着朕杀掉自己的心腹忠臣,硬要逼着朕自断臂膀。”
暴怒的皇帝咆哮着,然后引起了一阵激烈的咳嗽,根本就止不住,用洗得褪色的明黄巾帕捂嘴,松开之后发现嫣红一片。
又吐血了。
皇后进来之后,见到巾帕上的鲜血,顿时吓得脸色苍白,直接跪了下来,哭道:“陛下千万不要动怒,千万不要动怒,好不容易止住了咳血,可万万不能再复发了。”
皇帝颓丧坐在龙裔上,面色枯槁,仰天长叹道:“朕这个皇帝,怎么做得这么窝囊呢?连一个心腹大臣都保不住了呢?”
“文虺,朕年轻时候的伴伴,当时和桂王一起跟着宁宗吾大宗师学武,忠臣,忠臣啊”皇帝叹息道:“广西那帮人天天和厉氏勾结,每年从帝国吸血多少银子?文虺这一下子将厉氏土司在广西的所有据点全部连根拔起,将厉氏所有人全杀了。如此一来,厉氏家族银根断绝一半,想要恢复至少需要几年时间,这就等于把他们一统西南土司联盟的进程延迟了好几年,让他们大伤元气。”
皇后道:“那李文虺为何不趁着镇南公在广西的时候做这件事情呢?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