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变朝血观音望去一眼。
“不过念在你吴氏多次助饷,这次人也不抓了,船也领回去,但是要罚银五万两。”血观音道:“你可有异议?”
这话一出,吴正道一愕,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五万两?
这次他已经准备大出血了,最低十万两,正常十五万两。
总之,接下来三四年都白干。谁让帝国又要打仗呢?而且还是大仗。
没有想到五万两就可以脱身?
他可知道,其他海商的船被扣了,被罚的银子都是走私货物的一半价值,为何他吴正道例外?
别说吴正道自己惊讶,就连旁边市舶司的太监孙立也非常不解,这吴正道有钱会做人,但也没听说有多牛的靠山啊。
“怎么?你不愿意吗?”血观音寒声道。
吴正道大喜叩拜道:“小人愿意,小人愿意,多谢大人开恩。”
血观音道:“那就去把货船领回去吧,回头把银票送到市舶司。”
“是,是。”吴正道又连连磕头。
真是莫大之惊喜啊,家产保住了大半,这吴正道又如何不欣喜若狂?
吴正道离开了市舶司的衙门之后,前往码头领取货船。
在街上杜变追了上去道:“吴伯父,等船领回来之后,先回梧州府报一个平安。吴夫人和萍儿姐姐都急坏了。”
吴正道一愕,道:“小哥是?”
“杜变。”杜变道。
旁边的吴炎铭道:“你就是杜变?萍儿的弟弟?”
“对,是我。”杜变道。
吴正道笑道:“原来是自家人啊。多谢你来报信啊,这银子你拿去喝茶。”
说罢,他拿出一个银元宝,大约有二十两左右,接着又拿了一个,放在杜变的手里。
一是对杜变的见面礼,二是打赏的意思,他还以为杜变是专门跑这一趟帮闲报信,趁机赚点好处费的。
毕竟在他心目中,杜萍儿一家都是破落户,靠萍儿一人带回银子养活。
所以这吴正道虽然表面热情,但内心却没有将杜变当作一回事的,毕竟他也是一个大海商,想要将穷亲戚太看重也难,更何况是攀附过来的儿媳亲戚。
“因为事情忙碌,所以就不多招待小哥了。”吴正道:“如果小哥要回梧州府的话,麻烦传一下话,说我们已经平安无事了,很快便回家。”
然后,这父子二人就要离开,前往码头领货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