臻。娘说要高兴,不能流泪,但是我却哭得停不下来。我知道我是许凌然的妻子。再也不会提起臻臻的圆圆留。
……
好几本册子,满满的记载了谢明珠从会写字到最后的生活,一字一句,仔仔细细。
萧世臻很难想象,他的圆圆明明不是个特别有耐心的孩子,但是此刻她却写得这样多,只要有关于他的事情,哪怕再小的事儿,她也把这些事情记下。
然而这些事情就停在了景佑三十三年六月六日,她没有再写。因为生命中没了他,她也不愿意写了。
他将几张纸找出来,其中有不少都有灼烧的痕迹,像是有人要把这些给烧掉,但是最后却没舍得。
那几张纸是诗稿,有他们俩之前写着玩闹的打油诗,也有她自己写的。
萧世臻一张张翻过去,视线逐渐模糊,每一张都是回忆。等翻到最后一张的时候,他的手忽然顿住了。
少时不知情,只觉与君亲。
身披嫁时衣,方悔不是君。
有水珠落下,将眼前的字迹模糊。
他的心头翻涌,像是无数只手在紧握着他的心脏,一阵阵窒息,痛得像是炸开了。
“噗——”他喉头一甜,鲜红的血迹将整张纸都覆盖了,也让那几句诗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