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中字笺,姚震庭脸色青紫交叠,如翻书般变化极快,直至最后,姚震庭微微蹙眉,将字笺收入袖内,眸间闪过一道迟疑后,缓缓走向窦香兰,低低一笑,伸手将窦香兰搀扶起身。
“委屈夫人了,没想到莫心那个畜牲竟做出如此不知廉耻之事,还是夫人思虑周全,这个贱妇死了也好,一会儿老夫便让管家将她的尸体扔进乱葬岗,免得惹夫人生气。刚刚老夫下手重了,夫人还疼吗?”姚震庭手指划过窦香兰的唇角,替她将血迹抹掉,貌似心疼道。
“老爷知道错就最好,姚莫心已死,皇后之位必是我女儿素鸾的囊中之物,今后姚府的荣辱可都仰仗素鸾了!”窦香兰斜睨了眼姚震庭,刻意提醒道。
“是是夫人累着了,老夫扶你回去休息。”姚震庭殷勤着扶着窦香兰走出房间,余光下意识瞄了眼莫离,眼底流露出一丝哀叹。
就在姚震庭扶着窦香兰走出房门一刻,姚莫婉忽然闪身藏在庭院角落的榆树后面。直至二人消失在淑景轩,姚莫婉方才跑出来,直冲进房间。
“娘女儿来迟了......娘!”姚莫婉猛的扑向床榻,大颗大颗的眼泪,滚滚而落,膝盖一软,直直跪到地上,双手紧攥着莫离早已冰凉的手指,悲戚哀嚎。
不知哭了多久,姚莫婉缓缓抬眸,冰冷幽暗的眸子滚动着浓烈的窅黑。
“娘你放心去吧,女儿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将窦香兰加诸在你身上的痛苦,百倍的讨回来!还有那个不配为人夫,不配为人父的姚震庭!女儿向你发誓,他们会死的很惨”一阵冰冷的笑声蓦地响起,回荡在淑景轩的上空,仿佛鬼魅一般阴森骇人,此时的姚莫婉俨然地狱阎王般的存在,浑身散着彻骨的寒意。
就在此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姚莫婉柳眉紧蹙,不假思索的俯身藏在床榻下面,在没想好对策之前,她不可以轻易现身,否则只会打草惊蛇。
“把草席摊开。”姚图沉声开口,目光锐利看向身后的两个家丁。家丁自是领命将夹在腋下的草席平铺到地上。
“姚管家,真要将二夫人扔进乱葬岗啊?”家丁陈强狐疑问道。
“这里是五十两银子,你们两个听着,将二夫人从后门抬出去,买副上好的棺材,好生安葬!”姚图低声吩咐,随手自怀里取出一袋沉甸甸的钱袋。
“可老爷”陈强勉强接过银子,愁眉道
“老爷会看着你们做事么!二夫人生前待我们不薄,我们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记着,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