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澜蹙眉,沉默片刻,点点头,出了海棠苑。 “我想看看秦钰手里的底牌,够不够我不救谢氏长房的后果。”谢芳华道。 “你是要……”谢云澜看着她。 谢芳华沉默片刻,忽然一笑,“在他那就在他那,比起秦钰,他总归是不会对谢氏如何。”顿了顿,她沉声道,“云澜哥哥,你去请秦钰来一趟这里。” 谢云澜点点头。 “你后来又转给了他?”谢芳华一怔。 “那二人那日幸好被秦铮拦下。”谢云澜道,“后来他将人给了我。”顿了顿,他忽然想到什么,又看着谢芳华道,“可是就在世子去了临汾桥,你接管庶务,让我帮你后,我又将那二人转手给了秦铮。如今那二人在他手上……” “我是否该感谢秦钰回京后动作慢了?还是该问问他心软了才没动作太快?或者说,他是徒然良心发现北齐能容下玉家,南秦为何不能容下谢氏?”谢芳华声音沉冷,“怪不得那日他连夜从临汾桥回来半路拦齐言轻和玉云水。后来被秦铮劫了人之后,第二日一早,皇上和秦钰便急匆匆去要人。” “幸好谢氏分族分宗了,如今只不过推出个谢氏长房。”谢云澜倒了一杯热水,递给谢芳华,“比起整个谢氏株连,如今算是险险躲过一劫。” 谢芳华这时连冷笑忽然都发不出了,只觉得遍体生寒,原来上一世,谢氏竟然是这样倾覆的。怪不得那么快,快得让几百年甚至上千年的世家大族连还手的余地也无。 谢云澜点头,“照你刚刚推断,皇上和四皇子筹谋多年,忠勇侯府一直忠心为国,别无二话。即便姑姑嫁去北齐,也是为了代替大长公主。这么多年来,姑姑和忠勇侯府几乎断绝来往,一年多不过一封信。皇室想将忠勇侯府和整个谢氏连根拔起,自然要这种通敌叛国的大罪。谢氏蛀虫颇多,筹谋这么多年,准备妥当之后,前去漠北,一为军权,二位制造证据。可是,什么证据,也不如两个证人。若是有了证据,再有证人,那么,株连之罪,忠勇侯府和谢氏还如何自保?何人还敢作保?” 谢芳华点点头,心底发寒,肯定地道,“他们和秦钰一定认识,也许,比认识还要深。” “还有齐言轻和玉云水。”言宸忽然道,“他们来南秦的目的,恐怕不单单是为了云继。” 若不是凭着上一世的记忆,知道忠勇侯府被灭门,谢氏被株连九族的惨烈,知道皇上除去谢氏的铁心,为了制衡,她才想出分族分宗的法子。那么,只要整个谢氏还是连在一起,秦钰手中攥着的东西,一定是顷刻间就会瓦解诛杀谢氏的一柄连抵挡都怕是来不及的利剑。 她说着,顿住口。 ”没警觉那是因为没出大事儿。一个谢氏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