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之礼,我过来问问您的意思。” “福婶,你来找我,可是有事儿?”谢芳华睁开眼睛问。 福婶叹了口气,忧心忡忡地道,“李公子多好的人,真是可惜了。”话落,她走到近前,“铮二公子伤您的伤还没好呢!这若是嫁了他,你们俩以后可怎么相处?” “圣旨已下,不嫁的话,就是抗旨不尊。”言宸道。 直到福婶匆匆而来,才打破了这份安静,福婶进了画堂,看到三人,先是一怔,须臾,她苦着脸走过来,“小姐,你还真要嫁给铮二公子啊!” 一时间,屋中虽然坐了三个人,却甚是安静。 外面这时又有脚步声传来,不多时,谢云澜推门而入,他进来后,先看了二人一眼,也走到桌前看展开的圣旨。片刻后,他将圣旨合上,缓缓落座,并未说话。 谢芳华点点头。 言宸看着她,笑了笑,“这一生漫长得很,你若是想去北齐,总会有机会去的。” “我从出生起,就没见过姑姑,虽然在无名山已经是北齐的边境,却也未踏入北齐的土地。”谢芳华轻声道,“不知道以后有没有机会去北齐?” 言宸一愣。 谢芳华复又闭上眼睛,忽然问,“言宸,北齐好吗?” “置之死地而后生,谋定而后动,狠得下心,手段果决。”言宸放下圣旨,叹了口气,“这一辈子,你恐怕都脱离不了他的手心,是好还是坏。” 谢芳华睁开眼睛看了言宸一眼,知道他口中说的他是谁,没搭话。 半个时辰后,言宸推开门,走了进来,见到桌子上的圣旨,他打开看了一眼,“我鲜少有佩服的人,如今倒是不得不佩服他了。” 进了房间,谢芳华将圣旨放在了桌案上,疲惫地躺在软榻上,闭上了眼睛。侍画、侍墨不敢打扰她,悄悄出了房门。 侍画、侍墨见此不敢再问,连忙扶着她向房中走去。 “我和秦铮……”谢芳华抓着圣旨的手忽然松了松,然后又攥紧,摇摇头,“扶我回房。” “可是您和铮二公子……”二人担心地看着她。 “此一时,彼一时。”谢芳华轻声道,“皇上病情加重,控制不了英亲王府了,也控制不了忠勇侯府了。但英亲王府毕竟是姓秦,守护的是秦家的江山。英亲王和皇上一样看重祖宗江山。只要有英亲王在一日,就不会让江山易主。所以,比起杀不了我,又不能任我脱离掌控,还是将我推到英亲王府比较妥当。” “可是就算如此,为何还要给您和铮二公子赐婚?皇上不是最不喜英亲王府和忠勇侯府结亲吗?”二人还是不解,这圣旨来得太突然了,几乎是将不可能变成了可能。 谢芳华收回视线,看着手里的圣旨,豆蔻的指甲攥紧,圣旨上很快被她掐出了印痕。她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