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些账本上,一时间面色都凝重起来。 谢芳华笑了笑,侍画、侍墨扶着她坐在了忠勇侯身边的椅子上,谢云澜走过来,坐在了她旁边,在他身后,风梨和侍书一人抱了一大摞账本。 “贤侄女有伤在身,快别多礼!”谢氏族长连忙道。 谢芳华来到忠勇侯身边,给谢氏族长等这些人见礼。 再想到今日宫中传出的传言,从她面上丝毫看不出伤心之色,众人又提起了心。 本来还有些人觉得让一个刚及笄的女儿家来执掌谢氏的庶务,参与这么大的事儿,心下不快,碍于老侯爷和谢世子鼎力扶持她,才无人多言多语,可是如今见了她,顿时压下了轻视之心。 有很多人从来没有见过谢芳华,不由对她仔细地打量,这位忠勇侯府唯一的小姐,以前数年,悄无声息地病着,这大半年来,关于她的传言实在多得数不过来。如今得见,她一袭锦绣绫罗尾曳逶地长裙,身段纤细,容貌清绝,虽然受伤由婢女左右扶着,却不失端庄优雅,尤其是面色神情,如碧湖清水,平静至极。那一双眸子扫过来,似乎将每个人都看了一遍,虽然只是一眼,但让人觉得自己的底细似乎都被她所知一般。 他们二人一到来,几百人的目光都落在二人的身上。 谢芳华由侍画、侍墨扶着,也不能快走,但因为失血过多,就算是慢走,来到议事厅,这一路,她身上也出了薄薄的一层汗。 谢云澜伤在后背,如今七日过去,能自己缓步行走,不用人扶着,只是不能快走。 二人打点妥当后,侍书前来禀告,老侯爷和族长召集了众人,如今在议事厅,请二人过去。 风梨进屋帮助谢云澜重新束了发,换了衣服。 谢芳华颔首,忠勇侯和崔允一起走了出去,她让侍画、侍墨扶着回了自己的房间。 “那好,就这样吧!”忠勇侯摆摆手,“你们俩人收拾一下,我现在就去找族长。” “我知道!”谢芳华抿唇。 忠勇侯思索一番,正色地看着谢芳华,“华丫头,如今正说着你们这一桩婚事儿,若是一个不小心,可就无法挽回了啊!” 谢芳华点点头。 忠勇侯一愣,“今日?” “爷爷,我刚刚和云澜哥哥商议,现在就召集在咱们府中的那些族亲,若是都没有异议的话,今日就分族分宗。”谢芳华对忠勇侯道。 崔允面色一变。 忠勇侯哼了一声,“他是命不久矣了,能抓住机会,死活不会放手。” “还如何有诈?华丫头这一身的伤可不是作假。”崔允揉揉额头,“我多年没回京,发现皇上真是和以前不一样了。比以前更深沉狠辣了。” “还能为何?这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秦铮那个混账以前一味地想强行求娶,如今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