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铮忽然闭上眼睛,烦闷地道,“她没事儿,娘,你去休息吧!不用管我。” 英亲王妃纳闷,她的儿子她清楚,秦钰是她看着长大的,她也清楚,这两个孩子虽然从小就不和,互相看不顺眼,斗着长大,可是谁也占不着谁的便宜。秦铮发这么大的怒火,因为秦钰,还是第一次。这样一想,她又觉得不对,她蹙眉,“华丫头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 秦铮一言不发。 秦铮脸色青紫地坐在床上,地上破碎着杯盏,可见是他刚刚发怒摔碎的,她看了一眼,走过去,“怎么了?发这么大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秦钰的性子,自小到大,你们斗过多少次,还能让他把你气着?” “这个秦钰,一时也不让人省心!”英亲王妃骂了一句,挑开帘幕,进了房间。 玉灼唏嘘一声,悄声道,“四皇子来了,刚走!” 来到东暖阁,见门口立着玉灼,探头探脑,却不敢进去的样子,她低声问,“怎么了?这么大的动静,出了什么事儿?” 这一声,惊醒了西暖阁已经休息的英亲王妃,她披衣起身,匆匆地向东暖阁走来。 杯盏“啪”地一声破碎,响声极大。 秦铮扔了手中的书卷,同时挥手把一旁矮榻上玉灼为了方便他喝而摆放的茶盏拂到了地上。 珠帘响动,秦钰出了东暖阁,不多时,离开了德安宫。 虽然短短几句话,秦铮却是明白了秦钰的意思,脸色一时间阴沉如雨,见他离开,他也没拦着,更没逼着他询问。 秦钰摇摇头,答非所问,“我本来觉得,你我从小斗到大,喜欢她,是因为你。”话落,他叹了口气,有些难受,“如今我发觉,似乎不是。”说着,他放下茶盏,站起身,向外走去。 “你做了什么?”秦铮凌厉地瞅着他。 秦钰点头。 秦铮看着他,忽然问,“谢云澜焚心发作,是因为你?” 秦钰沉默了一下,笑意收回,“我今天做了一件事情,本来觉得,这件事情以我的立场做出来,是没错的。可是做完了,我发现,并不开心。” “你也知道她不是你的,又跑来操哪门子的心!”秦铮嘲笑回去。 秦钰端着茶盏的手一僵,须臾,慢慢地放下,嘲笑道,“她是你的未婚妻,又不是我的。堂兄好宽大的胸怀!” 秦铮死死地盯着他,过了片刻,忽然嗤了一声,“就算这样又如何?只要不是和你躺在一起,爷都能接受!” “嗯,有这样的事情,不能我一个人知道,自然要告诉你。”秦钰道。 秦铮心口犹如被刺猬滚了一圈,撕扯得他生疼,用极大的力气才抑制住不对秦钰动手,他刚养了几日的伤,不能因此毁于一旦,否则,他忍不住动手的话,又会不知道多躺上多少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