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絮叨叨地道,“这些嫁妆啊什么的老奴都能帮您做,可是嫁衣得您亲手绣……” 她叹了口气。 福婶年纪大了,让她高兴的事儿也不多,况且她今日来找她,定然也是爷爷和哥哥准许的了。 谢芳华看着她的样子,若是自己不选,她是不罢休了,只能静下心来,仔细地看各种布料。 “您的身量老奴清楚,就算今年不大婚,明年大婚去,您也不会变化太大,我照着您如今的样子,压了折边,多留出两寸来收里面,今年能大婚呢,就今年穿,今年不能大婚,明年再将折进去的边往外放放,自然能穿。老奴的手艺您还信不过吗?”福婶执着地看着谢芳华,一定要她选,“这都是不会过时的上上等的料子,要提前订布匹,小姐快选,您选完,我安排府中的绣娘购买回来,赶紧裁剪了,我有闲暇的功夫,便和绣娘一起缝制。除了衣服,要准备的东西多着呢……” 谢芳华无语,“福婶,我也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就算现在做了,到时候大婚不知道何年月,穿着也小了。这个不急。” “这是云彩坊里的衣料,您指定没空去选,老奴便用这个方法给您弄来,给您做新衣啊。”福婶喜滋滋地道,“老奴老了,眼神不好,还是您自己选中意的布料吧!” 谢芳华见福婶说得认真,既然侍书派人证实,那就是无疑了。她想了片刻,也没想出左相府这是急什么要嫁女儿。她揉揉眉心,“既然是要准备嫁妆,您拿这些布条做什么?” “老奴也奇怪啊,可是人家说得一板一眼的,由不得人不信。尤其请的掐算的那人是法佛寺的普云大师,我听后找了侍书,侍书派人去证实了。”福婶道。 谢芳华恍然,原来福婶是听了外面的话,才起心要给她筹备拾掇嫁妆了。她有些奇怪,“采买的人哪里听来的风声?左相和秦浩去临汾镇了,若是要修临汾桥,最快的工期也要两个月,如今三月中旬了,怎么会是五月的日子?” “不早,怎么会早呢!”福婶摇摇头,“您知道左相府的卢小姐吧?皇后懿旨赐婚,然后英亲王带着那庶长子没多久就去过采纳之礼了,今日上午,老奴听一个采买的人从外面回来闲聊,说左相夫人找人掐算,似乎是选定了五月的好日子。您想想,皇后赐婚,到五月时,也才半年吧。人家若是早没准备嫁妆之事,这还不忙翻了天?可是据说左相府一直以来慢悠悠地不见个忙得晕头转向的样,就可以想想,早就准备妥当了。” 谢芳华一时有些哭笑不得,“福婶,我自然是不拿你当外人,你是我娘的陪嫁,我娘去了,这么多年,得你照顾爷爷、哥哥、我,这忠勇侯府就是您的家了。可是,我和秦铮只是圣旨赐婚,什么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