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回身来到谢芳华门口，对里面轻声道，“小姐，您睡熟了吗？铮二公子刚刚来过了。” 较之来时的轻快，他的步履离开得有些缓慢。 过了片刻，秦铮收回视线，对她道，“本来想找她说几句话，既然她睡了，就算了。”话落，转身离开了海棠苑。 侍画拿不准秦铮这么晚了还来这里做什么，他不说话，她作为一个婢女也不好询问。只能陪着他站着。 秦铮闻言似乎笑了一下，不再说话，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正屋。 侍画寻思了一下，斟酌着道，“小姐身体不好，昨日和今日都未曾好好休息，倦了。这两日都睡得早些。” 秦铮“唔”了一声，“天色还早，她怎么睡得这样早？” “我家小姐睡下了。”侍画道。 秦铮停住脚步，向里面看了一眼，除了几间婢女居住的厢房亮着灯外，正屋黑漆漆的，没掌灯，他挑眉，懒洋洋地问，“你家小姐呢？” 侍画温声立即迎到了海棠苑门口，见是秦铮，连忙见礼，“铮二公子！” 不多时，外面传来脚步声，分外熟悉。 谢芳华拿着书卷窝在床上看了片刻的书，放下书卷，挥手熄了灯，睡下了。 水榭内隐隐地传来喧嚣热闹的声音。 侍画掌上灯，朦胧的光晕在房中荡开，初春的夜晚还是需要生一个小火炉的。火炉伴随着灯光，有丝丝的暖意。 不多时，侍画回来，将饭菜摆好，谢芳华用罢晚膳，天已经黑了下来。 “那奴婢去厨房看看晚膳，给小姐端来房间。”侍画说了一句，听谢芳华应声，离开了门口，向厨房走去。 “不去！”谢芳华摇头。 侍画低声问，“小姐，您要过去水榭吗？” 谢芳华的手叩叩桌案，咕哝道，“这个老头今日可是能闹腾！” “没有，昨日英亲王妃不是吩咐铮二公子给咱们府送来了第六号画舫表演吗？”侍画道，“因为今日一早铮二公子就过来了，老侯爷犯了棋瘾，和他下了半日棋，下午李公子又来了。是以，第六号画舫就给闲置了。如今这一日，老侯爷不但不累，反而精神着呢！说稍后去咱们后花园水榭一边用晚膳一边看杂耍表演。老侯爷留了两位公子在府中用晚膳。” 谢芳华慢慢地放下笔，揉揉额头，“如今他们都离开了？” 侍画摇摇头，“李公子交给世子了！” 谢芳华挑眉，说道，“那半截面纱李沐清带走了？” 侍画答道，“平局！” 谢芳华停住笔，抬起头，向外看了一眼，沉静地问，“谁赢了？谁输了？” 侍画在外面轻声道，“小姐，芝兰苑的棋局结束了！” 太阳落下山去，红霞染红了半边天，浣纱格子窗上染了一层霞光，映在字帖上，窗台前的桌案上，有一种炫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