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说你被崔意芝骗出去了?”侍画回过神,问正事儿,“是清河崔氏的二公子?也就是你的同父异母弟弟?” 听言身子哆嗦了一下,有些委屈地点点头,“知道了!” “怎么就没关系?一日没大婚,一日就不做定准。这是小姐说的话。你给我记住了。”侍画声音有些严厉,“若是记不住,罚你吃饭是轻的!” “哎呀,侍画姐姐,你好厉害!”听言垮下脸,“好,好,我记住了。咱们家小姐救了我一命,我铭记在心。不过想着咱们小姐三年后要嫁给二公子的嘛。所以早晚都是一家人。我如何称谓,也是没关系的了。” “你要记住,你如今是咱们忠勇侯府海棠苑的人,不是英亲王府落梅居的人。你家二公子已经将你送给我们小姐了。不要再口口声声你家二公子了。”侍画警告他,“再让我听到,就罚你不准吃饭。” 听言闻言顿时苦下脸,“我被崔意芝给骗出去了嘛,出府了一趟,刚刚回来。听说二公子一大早就来了咱们府。我就赶紧过来问了。” “你今日跑哪里去了?铮二公子何止是来了,今日在咱们海棠亭坐了整整半日呢,本来是小姐吩咐你看顾海棠,可是今日整整半日,你连影都没露!”侍画低声训斥听言。 她话落,外面跑来的脚步顿时放轻了,听言的声音小声地传来,“侍画姐姐,我听说我们家二公子来了?是不是?” 似睡非睡间,一个人脚步匆匆地闯了进来,紧接着,侍画低喝,“听言,你乱跑什么?动静轻点儿,小姐在看书。” 谢芳华安静地闭着眼睛躺着,不知不觉又泛起了困意。 侍画点点头。 谢芳华闻言笑了笑,“那就是半斤八两了?”话落,懒洋洋地道,“行了,你们都去休息吧!等他们散场了,再来告诉我结果得了。” 过了大约两盏茶,侍画从外面走回来,站在门口,低声道,“小姐,奴婢去了世子的芝兰苑,怕被里面的人察觉小姐关注他们的动态,便没进去,让人喊了侍书出来悄悄问的。侍书说如今铮二公子和李公子的棋局正在下着,老侯爷和世子旁观。芝兰苑里静悄悄的,他们的棋艺都太高,且棋局风云变幻的,如今还什么也看不出来。没有谁输谁赢的势头。” 谢芳华放下书卷,整个身子躺在美人靠上闭目养神。 二人应了一声。 一个时辰后,谢芳华看得累了,对外面问,“去哥哥的院子问问侍书,他们的棋下得怎么样了?谁输了谁赢了?” 侍画、侍墨二人收拾了碗碟,悄悄地退出了正屋,不打扰谢芳华安静地看书。 谢芳华一个人安静地吃了午膳,之后,便赖洋洋地躺在美人靠上拿了一卷书看。 不多时,海棠苑的正屋里便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