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昨日你是不是见过他?” 谢芳华知道永康侯来者不善,但是也未曾料到他见了她第一句话就找她要他的儿子。她看着他笑了一声,隔着面纱,立即沉下了脸,“永康侯爷这话问得好生奇怪?您的儿子不见了,不去找,来找我做什么?难道我还能私藏了您的儿子不成?” 永康侯冷冷地哼了一声,怒道,“安?我的儿子不见了,我怎么会安?谢芳华,如今总算是见到你了,我的儿子燕亭呢?” “永康侯安!”谢芳华见永康侯从进了画堂,看着她的脸色一刻比一刻阴沉,她淡淡一笑,站起身,对他福了福,以小辈对长辈的身份见了个礼,又缓缓地坐下。 昨日燕亭从灵雀台冲出去之后,他就再未见过他,而最后见过他的人是谢墨含和谢芳华,他是从忠勇侯府离开的,所以,忠勇侯府自然不能脱去干系如没事儿人一样。 他自己的儿子他比谁都清楚,他的能耐还不足以逃出他永康侯布置的天罗地网。若是没有人相助,就算他知道他离开的消息时晚了半日,他也休想踏出京城地界。 他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昨日到今日,一夜又半日。永康侯府训练最好的护卫队都派了出去,甚至连他身边一直以来近身跟随保护他的几名随扈都派了出去。日行千里的快马和武功最好的骑兵出城追赶拦截寻找,可是到今日此时,齐齐传回消息,燕亭踪迹全无。 这一年来,燕亭为了想要娶她,与家里一直抗争婚事儿,闹得不可开交。如今更是因为她和秦铮被赐婚,他承受不住,弃家出走。永康侯府只有燕亭这一个嫡子,更是永康侯府唯一的继承人。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他竟然背弃永康侯府,大年夜连年也不过了,只身离开。 看着她,他的怒火就怎么也遏制不住。 这样的沉静优雅到极致的谢芳华,让永康侯的面上又阴沉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