旨赐婚,而且和你赐婚的人是秦铮,你怎么能没有想法?” 谢芳华见谢墨含吞吞吐吐,在她的记忆里,哥哥温柔、平和、心思细腻、性情温淡、如风月一般的人,难得见他吞吐郁郁的神色,自从她回京来,哥哥一颗温和平淡的心怕是日日受她的事情煎熬劳神,到也让他少了些敏感心思和对他自己的身体病症的负担,也不见得是坏事儿。不由笑了,“不过就是赐婚而已,能有什么想法?” 谢墨含见她没回房的打算,弯身往火炉里添了些炭火,火炉着旺了些,亭子内霎时又温暖许多。他坐正身子,用娟怕擦了手,抛开燕亭,低声道,“妹妹,你和秦铮……”见谢芳华看向他,他顿了顿,皱眉道,“如今你被他……又得皇上赐了婚……你有什么想法?” 谢芳华摇摇头,“有火炉,不冷。” 谢墨含有些怜惜心疼地看着谢芳华,温声道,“回房去吧!这里凉,你大病初愈,刚好两日,别再这里待着了,仔细染了寒气。” 谢芳华轻轻抿起唇,过了片刻,淡如云烟地笑了笑,她对燕亭不过是几次见面,了解得不多。除了刚刚他的话和他离开的背影给了她些许感慨外,再升不起别的。既然这是注定的结果,她自然不会为此庸人自扰。 “京中勋贵世家子弟太多,但是能玩在一处的人却是不多。燕亭自小和秦铮玩在一处,骨子里未必没有隽狂和骄傲。只是秦铮有一个宠他至极的德慈太后,宠他随意任性胡闹的娘,燕亭没有,他有的只是祖母和娘的事事掌控和安排,不能自主。也许不因为你,他为了摆脱控制,早晚也会离家远走。”谢墨含看了谢芳华一眼,语气带着微微宽慰。 谢芳华收回视线,静静地坐着,不说话。 谢墨含站了许久,缓缓坐下身,叹息道,“走了也好。” 燕亭,他这是弃家而出,选择了一条不受家族掌控的路。 谢芳华静静地坐着,看着门扉处消失的身影,这一瞬间,她有一种惆怅。漠北,她待了八年。风雪严寒,冷风狂沙,那里的人,都被磨练了一份筋皮铁骨,是雄鹰,是鸷鸟,注定会从那里翱翔。当然,也可能此去不回。 谢墨含挪步想要追去,走了一步,又堪堪顿住,看着他离开。 “子归兄,我今日出城,去漠北戍边的军营,你不必送我了。”燕亭丢下一句话,快步出了海棠亭,转眼间,门扉处便消失了他的身影。 谢芳华转过身,看着燕亭的背影,冷风里,阳光下,他背影笔直如松竹。从回京后见到他不下数次,第一次让她感觉到了他骨子里的挺拔。 燕亭脚步顿住,静静站了片刻,不回头,声音暗哑地道,“谢芳华,我记住你的话了!我也不怪秦铮,我与家里闹了一年,